一路的驚險,兩人在郊外便下了馬。明顯地,馬兒都有些接不上氣,憐兒看到曲降陰扶著馬兒的鬃毛,細說著什麼。
她的馬兒很快便安靜了下來,最後,曲降陰奔跑到憐兒身邊。憐兒從身後看著她繞過馬兒來到自己身側,她笑了笑,“公主殿下,這馬兒心性不太好,就交給降陰吧!”
她輕巧地繞過馬鞍,又一次拂過馬兒的鬃毛,用了同樣的方法,讓身邊的馬兒安靜了下來。劉憐兒的手還握著韁繩,毫不費力地,降陰順著馬兒從憐兒手中拿到了韁繩。
一切,簡單得猶如尋常。
憐兒朝著前頭走著,郊外除了一些鳥雀聲,就只剩下身後的馬蹄聲。
馬蹄踐踏著草地,“滴答”、“滴答”。驀然回頭,憐兒發現降陰畢恭畢敬地跟在自己身後,在不足幾寸的地方。憐兒看到了奇異的景象,她的馬兒竟然在前頭“指揮”著路況,身後遵從著的便是降陰的馬兒。
“降陰。”憐兒停了停行走的腳步,自然地喚了一聲。
“是。”靦腆的臉上,堆擠滿了笑容。“公主殿下!”
降陰一直侍立在身後,無有不從。
“你的身後,那些馬兒很聽話。”憐兒眼角一睨,眸光中充滿了思索,是渾然天成計程車族一派。“你是怎麼辦到的?”
一身胖胖的小內服侍,加上憐兒閒散的神色,她看到曲降陰的眼中充滿了笑意。
那彎彎的月牙,晶瑩如水珠的眼眸……
收回了審視的目光,劉憐兒繼續前行。
經歷了林蔭之中的驚險,降陰終於難以慢下焦灼的腳步。她一躍薄紗般的絲綢,可能是自小跟在劉憐兒身邊的原因,揮灑出自然而成的舞步。
她在劉憐兒面前,猶如一隻蝴蝶,停留在她的身側,她說。“只是一點小技巧。降陰閒來無事,在藏書閣發現的趣事。那時候,長皇子、皇子戎和公主殿下還經常相處,長皇子還會命侍從送來一些解悶的書籍給降陰和純善她們。”
“恩。”劉憐兒嚥下了驚異,她拂過刀鞘的手有些發抖。穩了穩不安的情緒,憐兒細數著腦中的黑衣人,開了口。“經過了林蔭之中發生的事情,你有什麼想問本宮的嗎?”
“降陰自小就和公主在一起,降陰只知道公主舞步天下無雙。可在林子中,公主對周圍的一切都瞭如指掌,揮刀欲弒。”
“也並不是,本宮還未知曉是哪一派的狂徒,如此膽大!”劉憐兒瞥了一眼曲降陰,不顧她在自己面前雀躍的模樣。幾番咀嚼試探林中的情形,才有底氣地問,“你是不是覺得本宮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這個……降陰不敢多論。”她又笑了笑,滿是憧憬,她說。“但是降陰不懼任何狂徒,願與公主同進退。”
劉憐兒順著曲降陰的目光所在,終是知道了。她盯著的,是自己輕而易舉的權勢,面容和服侍的自己,還是別人眼中的“絕色”。如果容貌都能夠迷惑一個人的人心,那麼憐兒有這樣的想法,當真是紙上談兵都多餘。
“離裘恪府不足一里路,得快了。”想著前後發生的事情,劉憐兒的腳步片刻不想耽擱。
“降陰知曉,裘大人曾是娘娘的幕僚。只是詡帝心疼娘娘病弱,他已經多年未有入宮了。”一路上很安靜,安靜到她們真的只能聽到鳥雀蟲鳴,便沒有了其他。
“公主殿下此去,是否有所不妥?”她眼中的憧憬依舊,憐兒聽著聲音都知曉,她關注的是什麼。
一個皇朝的公主,是最美。然而她的小內服侍,更是“絕色”。
“降陰出來的時候,帶了一些更換的服飾……”她的話中滿是濃密的關心,只是被劉憐兒一手打斷了。
“暫時不必了,先留著吧。”看著她像獻寶一樣,把馬兒馬腹上的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