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拿了出來。“林中的驚險未散,再行著上一些休閒的公子哥服飾,只怕連裘恪都會以為憐兒只是出來遊玩的。再想追究到底,也難了一些。”
“好,也好。”她說,然後將包袱緊了緊,背在了肩頭。
耳邊少了一些言語,只是,不時地,她用帕子給自己擦汗。
“說了這麼多,裘恪府就在前頭,別讓馬兒太有性子了。”許久,憐兒也發現了,兩匹馬兒都懶散了。“上馬吧。”
“是。”曲降陰點頭聽令,牽過一匹馬兒,她欲要幫著憐兒上馬鞍。
“路上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得快點了。馬兒再有脾性也將就一下,降陰,你也上馬吧。”說著,劉憐兒握著韁繩,扶著馬鞍,腳尖一點,一躍而上便控住了馬勢。
“是。”
憐兒駕馬輕跑,身後的馬蹄聲很響亮,緊跟著前面的步子。穿過幾條街巷,這個時候,街巷中都是市井之中的叫賣聲。
“你看。”小賣部的小二對著老闆說著,不時伸手指了指馬上的人。
“是宮裡的服飾。”街頭巷尾的人群議論紛紛。
“是兩個小公公。”還有人叫鬧。
垂低了額頭,劉憐兒將帽子壓低了一些。因為疾馳而散亂兩側的鬢髮,顯得兩人都有一些狼狽。
的確,她們不敢再沿著計劃之中的路行走。可是,換了大道,恐怕接下去的行蹤更容易被掌控。“降陰,跟上。”
街市之中越來越鬧,劉憐兒驅著馬鞍,快了馬蹄。身後的曲降陰得令,不自主地跟緊了一些。“是。”
然而,不知怎麼地,街巷之中,有了一些秩序。
難道,有誰潛行在人群之中?除了一些流民,還會是什麼人?
劉憐兒低著頭,左右察看了一番。是一些日常忙碌裝扮的地方人,憐兒細查之下,再沒有多少人注視到顯眼的兩人。
“公主。”降陰也發現了這一點,她驅馬來到身後。
“走吧。”劉憐兒觀測了一會兒,街市之中,真的只是一些平民百姓。最多,也就一些西夷的流民。
難道?有人會易形得猶如平民百姓?可是,如果他們現在還不出手,那麼一切的目的又是什麼?
她們在街巷的尾端看到了坐臥在裘恪府的獅子石像,再進幾步,裘府的匾額映入眼瞼。
“你們是?”門口的侍從提刀而來,可能是兩人的狼狽模樣,驚了他們的冰刃。
“大膽!”曲降陰呵斥著,趨馬而上,“放下刀刃!”
那些侍從沒有再敢靠近,將手頭的刀鞘握於身側。幾人面面相覷,各自交流了一番。其中一個領頭人,持劍而出,作揖道,“敢問兩位是?”
憐兒默不作聲地注視了眼前的一切,想來他們是真不知道兩人的行蹤。劉憐兒半闔著眼瞼,盯著腰間處細細的結,指尖一撥,那塊宮令丟入了領頭人的手中。“宮裡的人。”
“我們都知道是宮中的人。”其他的侍從並不敢放鬆,看著領頭人接過從空中丟擲的令牌。幾名侍從圍在了一起,對著領頭人提醒道。
幾人又跟著領頭人的眼神,觀察了一眼眼前的“絕色”。反覆幾次下來,侍從們竟是陰紅了兩頰。
“難道,裘恪府的侍從——會有癖好?”降陰吐了吐舌頭,被憐兒慘白的臉色嚇到了。
此時,領頭人再去翻看手中的令牌,周身的侍從都瞪大了雙眼。不多時,幾人拿著刀鞘,單膝而跪。
“是……是宮令!”領頭人雙膝發顫,依舊持劍而跪。“不知貴人驅馬而來,所謂何事?”
“去叫裘恪出來。”劉憐兒跨馬而下,兩鬢的散發,失了儀態,卻留有威儀。她知道,她的宮令有多大的權利。
一塊宮令,她卑劣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