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黑衣暗人聽到命令之後如蒙大赦,之前同伴害怕的求饒之聲意猶在耳。
未等眾人盡數離去,允諾就已經迫不及待地拉起地上的曲降陰,丟垃圾一般的扔回了床上。雖有絨毯護著,衝擊力減小了不少,但是曲降陰還是疼得悶哼出聲了。“還真是降陰夫人,幾句話都能驚了允諾的暗人。”
一眾人等默默地向外退去,絲毫不敢窺視爭執之中的兩人,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成為炮灰。
“可恨!”允諾毫無溫柔可言的動作使得降陰忍無可忍。
“省省你的力氣留著等會兒罵吧!”允諾一把扯開被單,女子著裝之中只有一件單薄的裡衣。
“你究竟想做什麼!”曲降陰心想著他應該不會再次殺了自己,又暗自輕吟出聲,顧自安慰著。
“是你逼著這麼做的,別怪允諾!”說完允諾就向鐵盆旁邊走去,邊走邊拔出腰間的匕首,毫不猶豫的便往手心割去,鮮紅的血液很快就滾滾而下,被單一滴不剩地吸入。
降陰看得心驚,心絞似的淚水而落,“太師,到底想做什麼?”
允諾並未在意掌心傳來的刺痛感,只是執起被單的一角,在血液之中搗鼓了幾下後拿了出來。“來人,拿著這些血跡給他們!曲降陰,已經是降陰夫人,誰都不能覬覦!”
“是。”門外侍從應答著,不一會兒就開啟了門,然後再輕輕關上了門把。
曲降陰只能看到,那塊乾淨的錦被下扯走的血跡被單一角被侍從拿走。
允諾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向著降陰靠近,降陰拼命地往椅子那邊挪去,甚至在某一刻,憐兒都產生幻覺,眼中被蠱惑著,將腳步之聲當做了死神靠近的聲音。“太師。”
“別這樣!太師,很可怕,降陰真的很怕!”曲降陰沒有骨氣地哭了出來,聲音之中帶著乞求,“降陰錯了還不行嗎?”
允諾看出她的驚懼,手上更加捏緊了那兇器,堅定地朝著降陰走來。
“別過來,別……”降陰拼命地往後躲去。
看著允諾一把將降陰拉進,惡意地靠著冰刃的邊沿,曲降陰便不由自主地辱罵出聲。
“都是混蛋!混蛋!”
“可是……可是現如今為何太師要這般待降陰?”降陰嗚咽出聲,眼角淚滴縱橫,“太師,放過降陰,降陰不敢了。”
“呵呵……”允諾看到曲降陰掙扎的眼色以及極力的搖頭之勢,蒼涼的笑聲在這宮廷中更加的詭異。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降陰極力地否認,哭泣著,“太師,你聽降陰解釋……”
“可恨啊!”曲降陰垂死掙扎著,鬧著脾性。“那時太師酒醉,是他們,都沒有阻止!”
聽到曲降陰的辯解之聲,允諾更加加深了力道,“再扯幌子!”
“太師還不如直接殺了降陰!”曲降陰就連呼吸都忘記了,額頭竟是冒出了冷汗,“如此痛苦,索性讓降陰昏厥死去!”
“死亡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曲降陰,本太師就讓降陰活著!”允諾完全不在狀況之內,完全不顧慮降陰疼得死去活來的語氣,令曲降陰氣急!
“是那些……那些人!”曲降陰並不死心,依然爭取著。
曲降陰爭辯一分,允諾便越發使力往下按去。
“啊!可恨!可惡!”
他已經不想再聽任何辯解的話語似的,只要聽到一分,他便加深一分力道!
俎上之肉的痛苦令人髮指,曲降陰緊緊地閉上了嘴巴,不再出聲。指尖滲透皮肉的痛苦和活活被桎梏的疼痛相比,簡直就是太過於微不足道了。
允諾手執酷刑的右手終於放下了利器,因為他感覺到了曲降陰死亡般微弱的氣息已經越來越少。
“早早不要惹怒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