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師,多好?早早不出賣自己,本太師也不會如此待你!”這一切在傷害曲降陰之後已經變得虛偽矯情,讓人作嘔。“從今以後,降陰夫人就留在宮廷之中伺候著吧!省省那些時間……”
允諾虛無縹緲的聲音傳入曲降陰耳中,猶如芒刺在背。“太師,降陰是真的……很痛!”
允諾湊近了一些,緊握椅子的雙手發出了“咯咯”的聲響,“降陰想說什麼?”
“出於降陰之口辱罵太師,是降陰不對!嗚嗚……太師放了降陰離去吧……”
“想都別再想!”
如果不是空洞的美眸在閃動,氣息間依然顫動著手指,曲降陰無法相信眼前看到的。她不穩地嚅囁著床榻的橫木,少女的臉已似軀幹的一部分。
這種時節,天寒地凍,很少會有上將甘願守著一座城門。屈項義尤為不甘心,逼出了幾步。順著宮闈而上,眼前滿是雪景,白茫茫的一片望不到盡頭。“降陰你在哪兒?降陰……”
那日允諾醉酒之後,曲降陰就被允諾藏了,他甚至不知道她在哪兒。“曲降陰,不過是宮廷侍女,這輩子還有哪兒可去?”
除了蕭瑟的寒風吹落一地又一地的雪花,他旋轉身體尋找著女子的身影,茫茫白雪中屬於她的氣息越來越少。
最後,他無力地雙腳落下,單腳屈膝在了地上,“誰能告訴項義,這是為什麼。”
允諾似乎忘了先前曲降陰的申訴,等到知曉。在看到屈項義跪地天地之間,他又靦腆地想著允諾的降陰夫人,最後屈項義罪惡地閉上了口舌。
須臾之間,允諾嘆道,“輸了。”
此時正值雪花漫天飛舞之際,越來越大的雪花將移植的三月暖桃悉數壓下,屈項義的身邊是被雪色染成了冰霜的允諾。
“軍帥?”出乎意料之外,屈項義慌忙正襟著站直了身軀。“是太師了……”
允諾與虞摯韌之間那微妙的關係並不是很牢固,他危言訴說著事實,“當初若不是手下人勸允諾收虞摯韌為義子來穩固虞摯韌為手下猛將,為己所用的話,允諾估計會拼死與虞摯韌一戰!此人驍勇膽大,是一匹脫韁的野馬,很難真正馴服。”
“項義,虞摯韌不奪本帥之物也便罷了。不然,就殺了他。”
“這……”屈項義心中大驚,寒風陣陣中只等待著他的回聲。
“末將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