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借用張讓之計,置之死地而後生,果真擺脫了允諾的控制。
憐兒借用張讓所指懸崖處,三米一木樁、五米一斷崖平臺的佈防在峭壁上連連碰壁。在幾欲又一次墜崖的同時,憐兒發現為了躲避西夷軍的安逸狀態,多次不眠不休,甚至不飲不食,體力已經到達了極致。
“額~”身體很疲乏,憐兒只能專注於攀附在懸崖邊沿,希望能夠藉由身體的天生優勢,攀巖而下。“糟了。”
她的手肘之處,已經因為製造真實的墜崖情況,而逼真了跳崖的假象,一直有蜿蜒的血液滲出。這個時候,憐兒早已因為多次碰壁而傷痕累累。“是流血了。”
一滴一滴地,血液順著袖口而下,在懸崖邊緣蔓延出血痕。“這張讓不會真讓憐兒死去的,可這一跳崖,不是折了胳膊腿腳,也該是殘廢了。”
額頭一直有汗水冒出,身體在升溫,憐兒感覺到自己已經得了感冒。
這個毫無根據的懸崖峭壁上,出現了一些詭異的事情。
“那是什麼!”天哪!她在峭壁的邊沿發現了上面一些木樁上,攀爬出了人。
那些人,全身展開,類似一隻只蝙蝠,隨著崖壁飛行。不!那又是一隻只風箏。
可是,憐兒看到了什麼。鈴聲在懸崖處,發出熟悉的聲音。
“是王!”憐兒一手捂著唇口,就連母妃的死去而成的悲痛都難以表達當時的心境。“王。”
憐兒哭了,她輕喚著王,一次又一次朝著崖底喚去。“王、王、王。”
母妃走了,可她連悲痛的時間都沒有。
王,在她的面前落了崖。接著,那些人,有些飛行到了憐兒身邊,還有一些靠在了憐兒腳底、手肘處、腰際,險險地將憐兒綁在一起。
不一會兒,一隻人形的大風箏已經制成,將女子帶下了懸崖峭壁。那一瞬間,憐兒的腦中一片空白,她的王,在她的面前墜崖。
意識開始模糊,憐兒的恨意更深了。“西夷!”
在完全陷入黑暗之後,憐兒想到了那個西夷異裝服飾的男子。
軟榻之上的女子冷汗直冒,嘴裡一直迷糊不清的念著經書上的言語,懺悔著。劉憐兒眉頭緊蹙,身處的左右手分別纏上了繃帶,臉龐之上淚珠依稀還未風乾。
“王!公主身體虛耗太多,雖老夫能夠將錯骨的肢體接回,可畢竟難以靈活。公主殿下,怕是很難再跳舞了。”王的身側是一直從西夷跟隨而至的大夫,好言幾句是跟隨,可誰都沒法忽視王身邊的人身上還有那麼明顯的一條條傷痕。“老夫再好的醫術也經不起這麼折騰的身體。”
身側的大夫越說越是激動,他想到了什麼,趕緊住了嘴,又幹澀地開口,“在公主殿下身邊的人,多是王,王是否受祭祀之苦?才會有公主殿下現在的狀況。”
大夫看到的是憐兒額前那一朵盛開的桃花,而王,一直攔下了所有的宮闈之事。大夫都身居一處,只知道公主一直被東宮和何後襬布著。
王原是痛苦擔憂的神情,聽得大夫一席話,最後猛地打了寒顫。隨風才留意到發生的一切,最後咬著牙硬吞著什麼。“胡說什麼!”
“下官失言,下官失言了。”說著又節節敗退,大夫焦急欲語其他,慌忙之中又捧著上位,“王天賦秉性,怎是一兩語言就能夠詆譭的。”
賠笑著致歉,他或多或少帶著一些研習醫術的樂意,最後自顧說著,“是王有奴了,也不可能到公主殿下身上啊。”
說著說著,又自顧驚了一拍,大夫抬眼欲尋之時,才被截斷了話語,身邊的隨風言語中諸多不耐煩。“還不走!”
“好了!王不想再聽到其它多餘的恭維之言!”隨風揮手打斷了民醫寡薄一連串的求知慾,雙腕桎梏著緊湊的衣袖,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