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為平常不過的話語,卻無法移動身體分毫。
“是嗎?臣下為公主殿下講一世的話語,可好?”佔乾的眼中滿是赤紅,鼻翼酸澀地抽動著,他伸手握著憐兒的手指,制止了她的一切動作。“公主殿下,沒用的。臣下,會想辦法帶離公主殿下的。”
氣力喪盡,憐兒才知話語是最無用的武器。
憐兒面對一城之主的軟磨硬泡,額前的烙印已經成雛形,一切始料未及。
“城主!好大的膽子哪!”憐兒幾次翻身而起,一派公主的氣勢直逼一城之主,一次又一次地被城主放倒。
“是。臣下的錯。”話落於最後一次的相搏,城主擁著公主殿下入懷,束縛著她的小動作。
於是,城主擁緊了憐兒公主的肩膀,手頭再也沒有停下。
淚水鹹澀而下,城主輕撫過憐兒公主額前的不適,又擁緊了幾分。
銀針根根而下,夜已經深了。
禁衛軍一批接著一批而過,燭火搖曳。
燈影下,一根又一根細長的銀針而過,一朵嬌豔的桃花盡顯額頭。
不時地,他一次又一次伸手握住她的指腹,平躺在她的耳際旁,一聲又一聲地淚話,只因情深不減。“跟臣下走,憐兒公主。”
“跟臣下遠離京師,公主。”
“公主殿下……”
聲聲斷腸揪心,城主依然求之不得。
烙印不深不淺,憐兒是在迷藥的作用下被一次次束縛著。
一個人腦海中的一座城池,漸漸遺失在某個角落。
詡帝的一個女婿,讓憐兒心灰意冷。
城主再一次醒來,枕邊全是淚水。動一動身體,身旁的公主依舊行動不得。
“城主,原是知道帶不走憐兒了。”最後,憐兒開口了。
“公主殿下,臣下不會留下公主一人在京師城內。”扶起還很虛弱的憐兒公主,佔乾難捨地把公主殿下放入懷裡。“公主殿下深居冷宮,既無一人敢違詡帝賜婚召令,臣下更加不能棄公主於十常侍圖謀不軌之時。”
“城主。”活祭人出現在宮殿內,低頭待令。
女子在他強行驅喚下,走出了裡間。“憐兒要見詡帝。”
“憐兒要見詡帝!”
佔乾扶著憐兒朝著活祭人走來,憐兒整個人就像母妃一樣被下了蟲蠱,全身空蕩蕩的,猶如一具傀儡娃娃。
“城主,憐兒要見詡帝。”臉色慘白得可怕,不知是迷藥的作用還是頭疾未愈,憐兒卻已用盡了耐心。
他停下了牽制憐兒的腳步,扶著她腰際的手開始發顫。“公主。”
止住了喉間的乾澀,城主扶著憐兒公主往自己身旁靠了靠。“等過了十常侍的陰謀詭計之後,臣下再帶公主回來省親,如何?”
見憐兒不答,嘴際輕抿著,城主越加想要帶離憐兒公主遠離宮廷之中。
還未行至宮外,憐兒公主早已渾身沁汗。“詡帝喪期,城主還要冒天下之大不韙,將憐兒帶離嗎?”
“公主!姻親一事早已定下,何後既然讓臣下入殿相商,臣下又果真得到了詡帝詔書口令。公主殿下,可能違抗得了?”
“那麼,城主何須將憐兒喬裝成隨侍妾室?城主能夠此舉,置皇家顏面何存?”眼前還是模糊,憐兒只聞得身旁城主的“要挾”。
“公主。”憐兒每說一句拒絕的話,城主都會如轉磐石般,言語韌如蒲葦。“臣下確難再言……”
周圍的死士有了動靜,沒有逃離城主等人的察覺。
“城主。”活祭人示意,時間已是不多。
“走!”城主心下計較,任由侍女接過公主殿下上了車輿,留下了窗簾處的缺口。“公主!臣下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