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去不去應答。
“憐兒,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亂世之中,軍閥出手之舉不下皇家子嗣之爭。不過還好,允諾的公主已經足夠聰慧,遇事都只需忍著一點就好。時日一過,一切終將恢復平靜。”男子溫柔,原本在戀人眼中,猶如凝聚著的溫暖,足以抵擋寒冷。他疑問的語氣帶著肯定,憐兒想,是個女子都很難拒絕。
“可是,本宮不會就此一生任由你擺佈,你不會累嗎?”他說對了一些,她想逃離,她卻掩飾不了。
“料想,在這京師之中,允諾是不會就此縱容了憐兒的。憐兒,不會永遠這樣的。”
“是麼?”
該是身體太過真實的反應,他覺察到了憐兒的抗拒。
頭疾隱隱作痛,憐兒甚至難以忽視他的存在。她的恨意,綿綿無期。
憐兒面色羞憤,見男子欲待下文。左右眨眼間,他緊緊地握住了女子的手。“憐兒一直病體難當,允諾只能出手治治了。”
憐兒難掩欲裂的頭疾,可是怕他真的出手,那麼就連身旁的人接近都會被他當做是細作砍殺。
“會痛。”憐兒說著違心的話,可男子毫不希冀女子的反抗帶給她再一次的傷痛,最後女子的手肘被穩穩制住。
外人眼裡,他是西夷腹地的一頭猛虎,擒拿之術幾乎無人能擋。所以,她終是冷淡了。“憐兒只是偶感風寒,頭疾早已習以為常。宮中能人又眾多,法師也沒說什麼,就不會有什麼。”
“是麼?”
“憐兒很好,真難受了一些還會有什麼?太師又何苦呢。”女子又說,儘管他不希冀。一些血腥在女子腦海裡,揮之不去。
“這樣聽著憐兒說的,允諾卻是半點不信了。”男子狠心一說,他用從未曾被世人瞭解的“溫柔”狠色,柔和了語氣。看著憐兒雙手抗拒著,她是真的寒了心。
這個國度,已經人言可畏。
允諾扯開憐兒身上的衣帛,果然是一塊又一塊的血色。她肩口上的“烙印”錚錚血亮,看得令人觸目驚心。
舊傷不斷,又添新傷。那些點點滴滴的淤青,骨骼處的不自然。憐兒無法隱忍地咬齒忍痛。蒼白的臉上,一雙沾水的睫毛不住地顫抖。
“是允諾先前下手重了……”
緊接著就是女子勉為其難地將就,劉憐兒只覺他柔婉著手勢。最後,允諾手下用了柔力,在她的頭腦穴位處柔力一擊,柔緩著放鬆了力道,這才發現自己額前已是虛汗滲出。
頭疾讓她連言語都沒了。在他的一手之下,疼痛漸漸消失。
“儘管頭疾有些厲害,不過好多了!”憐兒終是鬆開了咬住的牙根,話中聽不出情緒。“軍帥技法很成熟,是個病人都離不開吧。”
“憐兒是要抱怨允諾,不僅想用契約烙印控制你,就連身心所能有的一思一想都不肯放過嗎?”允諾明知故問,他知道女子在拖延醫治的時間,可以讓宮中不肯屈就允諾鎮壓的醫師有機會逃出宮去。
她的心思,他洞若觀火,可他還是開心得舒展了眉眼。
“憐兒是在感恩上蒼……留了憐兒殘喘至今……見證軍帥統治下的京師,平靜無波如同詡帝健在。”
可他卻還是裝似疑惑地安撫著女子受驚的身子,洞悉著女子眸中的淚色湧動。“那憐兒為什麼還是那麼悲傷?”
他的指尖,觸碰著憐兒的淚水。溼溼的,有一些冷。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再造之恩不復有了康健之身,軍帥會信嗎?伴隨憐兒一生的頭疾,就在軍帥指尖之下便能緩解了,憐兒想,恐是此生銘記於心了。”
“這樣嗎?那也好了。憐兒啊!你若早些身心從屬西夷,順從了命運,允諾怎會這般待你?”
什麼才是命運?女子低垂著睫毛,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