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語,如同一具沒有生氣的娃娃。
“這般久了,朝政積壓事務也夠繁忙了,憐兒不跟著參謀參謀?”
“他們都是朝庭能臣,軍帥為何就是不肯放過自己,也放過他們?”希冀,在一個血淋淋的敗將身上,顯得彌足可笑。
“這些時日以來,亂軍之中皆有不肯順從太子殿下登位的有功將領、保和大臣。多次叛變,又多次為本帥屠戮質押。鎮壓的時間久了,也就沒有聽到再反抗的聲音,想必是從何太后外戚軍閥的陰影下脫離出來,現在開始該是適應了西夷的護衛了!”允諾尊口一開,只是被他團團包圍著的皇宮靜得可怖,大臣們都靜默一旁不敢言語。他擁著憐兒的身軀,親暱地柔緩著他的烙印。身上疼痛去了大半,偏偏理智地知道整個皇家軍承受了什麼,“憐兒都開口了,那麼就放他們歸去吧。”
“呵~”她終是撥出一口氣,可身上的痛楚和頭疾,壓得她不能動彈半分。
皇位不是太子殿下的,相較於允諾口中所說,憐兒更信太子殿下心善不願強求詡帝之臣來得多太多了。
“怎麼?”允諾煩悶地蹙起了眉頭,不經意地陰沉了語氣。“怎麼不拿著何太后先前下的召令大赦天下?救下那一殿的朝臣了?誰都知道,他們未能在亂軍中斬殺外戚的軍閥,就已經是死罪。如今本帥法外開恩之下,都應該是皆大歡喜的事情,爾等卻遲遲不復命退下?”
“屬下該死!”那其中一名衣飾乾淨的西夷軍大臣慌忙跪下,絲毫不敢懈怠,“軍帥一心只為了軍機要事勞累,抵退何後外戚的專政。新帝登基以來,軍帥又不念公主殿下背叛之仇,照顧有加。所以……”
其中一人正謹小慎微地抬眸而上,只見男子從容地將女子護在懷裡任其依偎著,一眼凝視護城河而下,滿城軍民再無作聲。那人忙退了幾步不敢造次,隨又略帶討好地向前一揖,大拜。“在他們還沒有成功迎來軍帥護衛宮廷的軍閥,卻被何後外戚奪了軍權。後又被何後處以失職之罪,皆被軍帥一人一旗俘獲。因至今都打著剿滅西夷軍的名號位列能臣、忠將、儒士,又被軍帥一次次地降服俘虜。最後,他們被軍帥閥之以胸無點墨之名後,保了性命留看皇陵謝罪!時至今日,都已相繼隨了詡帝而去。”
那一身袍子裝束的人,好熟悉。聽著聲音,難道是……憐兒一眼看去,心涼了一截。他是本朝無所不能的法師,年紀輕輕,氣宇軒昂卻一身天賦異能。
“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近日不久……軍帥在戎王殿下面前立過軍令狀,一旦發現未能適應朝代變替者,就近在皇陵處自隨了詡帝去即可。”
“皇家禁軍到如今還是這樣?上不達帝王令,下不解護衛軍苦寒。”斟酌中的深思,男子不以為意,“倒是了。那麼都以上將之選隨著帝王大葬,就此了了身後事吧!”
眉間或多疑惑著,允諾就連眼眸都染上了陰鬱。女子在悶哼之聲中細算著筆筆血債,余光中已是察覺到允諾的注意。一身冰冷的盔甲隔蹭作響,半蹲而下的跪叩姿勢,男子自信的眼中是女子人事不知的模樣。
“憐兒!”西夷易裝男子在女子耳邊親吻,溫柔不及憐兒周身的寒意,“就算接下來的千秋萬世不容允諾,就一世的機會,允諾都不會對憐兒放手!”
“可在這一世,什麼時候,憐兒才甘願呢?”他在言語間輾轉,難測的一張陰沉臉龐,最後又不得不假意勸慰一般,“就算憐兒恨意綿綿,也不著急的了。因為允諾愛著憐兒公主,一切也就不重要了的。”
畫師眼中,就著男子挺拔的身姿,刀刻般的面龐,卻細膩地纏著女子周邊,難分難捨。兩人的相偎相依就是難捨的禁忌。兩人依偎在護城河上——桃樹林之中,周側都是他的人馬。
佔有性地,他露出了野獸般的強勢,將她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