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面上。於是,一切落幕在皇權之中。
透過重重複道,騎射臺之上佇立一女子身影。女子一頭烏黑長髮披散腰間,手頭書頁翻飛,微風的吹拂之下發出“沙沙”的聲響,一襲流仙裙隨風摺疊出花紋。走近再看,女子貌美,傾國又傾城。
看到書中的字裡行間,女子的腦中閃現一幕幕兵防列陣,指尖輕動。細看之下,騎射臺的帷幕上已經多了一些軍備部署。
對於兵防部署,她只是深入淺出。一旦碰上真正的高人,一切都將兵敗如山倒。
看得有些乏了,她又注視著天空之中自由飄蕩的白雲,神色之中透露的悵然之色,足以令一名男子心動。
皇宮內唯一一個公主憐兒,也是絕無僅有的一個一出身便落座了一座宮廷的公主。
那時候的公主,還在襁褓之中。詡帝懷抱公主,卻被她的生母在詡帝前提出了要求,對何後退而畏之。那一座庭院,在何後宮廷威儀之下,成了一座冷宮。
“母妃,服下了這個皇宮最為隱秘的毒藥——蟲蠱。”
女子一聲長嘆,西北風盛行的氣候,風沙幾度吹進了宮廷,盤旋在空中,久久不能離去。
皇宮周圍四面楚歌,可她最擔心的還是母妃的身體。一個被迫服下蠱蟲的貌美女子,被何後一族終身監禁。
她還未入花季,就會一些軍備部署。不同於一般待嫁女子,她的生活之中,多了一些書。
劉憐兒放下了手頭的書籍,拂了拂眉間的痠疼。
她在等他……
只是她只聽到貼身侍女的聲音,服侍在她耳邊低語。“外面正嘈雜,似乎是小將軍。”
憐兒眉頭緊了緊,她的腦海中,想的不是周遭的人。
“憐兒公主,憐兒公主?臣有急事求見!請公主留有一面。”
看著小將軍的身影奔跑在騎射園內,他在慌亂之中,左右推倒慢行侍女的身姿,矯健著步伐。
“難道今日,何後又用酒水留下了允諾了?”這個時候,允諾為什麼沒有出現在騎射園內?她在等他,再教她一些異族的東西……
可小將軍的聲音一聲高過一聲,憐兒看了看天色。想來,他不會來了。她抬眼望著聲音來源之處,果然如侍女曲降陰所說,是小將軍沒錯。
聽到嘈雜的聲音,她又是輕顰眼瞼,只軍士的求見之聲就增添了女子的愁色。細膩的音眉擷取了心臟頻率的波動,只細微一筆就染上了殺戾之氣。
“小將軍請留步,有事情降陰可代為轉告。”曲降陰出現,一身的粉紅宮裝服飾,伸手製止了小將軍的前行步伐。
“還是姑娘想得周到。”小將軍揮汗一說,又低了音色,與侍女竊竊私語。
不一時,降陰有些慌了,進退間都是慌亂。
“說!”憐兒略顯焦躁,迴轉思緒間,已經感覺到侍女降陰的害怕。
那名稚嫩天真的宮廷侍女細步匆忙地接近,此時此刻,小將軍依然不敢多言。
於是,憐兒就連柔語聲都偏了幾分厲色,“本宮才統領了戎弟安排在冷宮的禁衛軍,一切百廢待興。小將軍卻又在憐兒權責之下喧譁,不知法師知道了又會是怎樣一副臉孔!降陰,此時你還能有要事對本宮隱瞞嗎?”
話鋒一轉,女子說話間多了不少凌厲。
“降陰知罪!可是......可是何後對娘娘出手了,娘娘沉睡了。”女子面容純真,音色甜美悽苦,紅腫的眼睛略微失了分寸。
“什麼?”憐兒紅唇巧起,濃密的睫毛垂至半眼闔處,又復向外侍立著的小將軍問道,“母妃生性安靜,久居深宮庭院,早已是試藥之軀。難道這樣,何後還不肯罷手?”
“前幾日,法師只為長皇子祈福。可何後愛子,強迫法師跟從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