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對彩兒端茶倒水 ,忙前忙後。
蘇莉清一直認為像蘇珍這樣渾身軟骨女人簡直可悲 ,一天好日子都過不了,偏要把舒舒坦坦的日子過得忍氣吞聲。
此刻,蘇珍看她一臉冷色,小心翼翼地問:“麗麗啊,是不是工作上不順心了?”
看她唯唯諾諾地站在那兒,蘇莉清更來氣了,她叫著她在老家的名字,操著一口土氣的方言。
天知道她有多努力才改掉那一口鄉音。
當年,她半隻腳踏進娛樂圈之後仍是邊緣人物,半年開不了張,長期屬於失業狀態。
當時她委身過一個香港富商,那是個錢多腦子也精明的人。
他還記得那一刻,她半跪在地上被那個人托住下巴被迫仰望對方。
“你真是從小地方來的。”
“看起來不太像。”
蘇莉清問哪裡不像。
他說:“眼睛。”
“你這雙眼睛不像是被碾壓的人才會有的。”
“口音也不像,你有一口漂亮的普通話。”
他看出來蘇莉清有野心,他欣賞她的這份野心。在他的助力之下,蘇莉清果然更上一層樓,而後兩個人分道揚鑣。
練家齊罵的對,她講臺詞確實有點兒端著,因為學普通話時太過注意咬字,她習慣了把每一個字都講得字正腔圓,因此做不到代入充分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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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她改不掉的毛病,也是她心底的痛處。
而舒意又在這方面把她狠狠甩開一大步,她愈加討厭她,這個舒意,好像天生就是來克她的。
蘇莉清從廁所離開之後,舒意一側頭,看見了垃圾桶裡被捻滅的兩段菸頭。
蘇莉清剛剛抽的。
煙沒燃盡,還剩下大半支就被她掐了。
此刻孤零零被丟在垃圾桶裡的,是半截未燃盡的煙,細支菸,純黑的煙身,煙身有燙金字母。
空氣裡有若有似無的巧克力奶油香。
這煙有點兒眼熟,不知道在哪裡見過。
但舒意想不起來了。
一根菸而已,不值得她掛心,舒意把它拋之腦後,接著出去了。
隔日早上舒意拍完幾場戲,中場休息時,工作人員人聲喧鬧,說有位家屬來探班,給大家帶了禮物。
橙色袋子,大幾百一支的護手霜,在場人手一套。橙色袋子裡是lv經典鎖頭包,在場的女士人手一隻。
大家都炸開了鍋,這人家裡絕對有來頭。
現場的大家都瘋了。
彩兒也興奮,她還沒背過這麼好的包,此刻也顧不得害怕冷若冰霜的蘇莉清 ,興致勃勃地跟她分享:“清姐,你快看啊,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來探班送名牌包包的,這人太大方了吧。”
蘇珍也有份兒,禮盒遞到她手裡,她下意識時要推拒,“別了吧,我年紀大了,不適合這些了。”
蘇莉清瞪了她一眼,蘇珍看著她的眼色,小心翼翼把包收了。
她為什麼,就是永遠都學不會心安理得的享用嗎?任何好事砸在自己頭上,第一想法永遠是自己配不配,永遠都在憂慮未來以及從自己身上找毛病。
她出來女兒又不高興了,蘇珍乾巴巴地彌補,“麗麗啊,你冷了吧,我去給你拿件衣服披上。”
舒意也很好奇來人是誰。
這麼豪氣的送禮手法,饒是蘇溪也做不出來。
人未到而禮先到,真是好大的一個下馬威。
剛巧,門外有人叫她,“舒意老師,外面有人找。”
舒意皺了眉,誰會來找她,林白小糖都在自己身邊,宋時冕今天下山和卓盛一塊忙工作去了,更沒可能是他。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