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風肆虐,殺機湧動。
月合沒骨氣地縮起脖子,摸了摸鼻樑。她把銀錠子還回去,小手搖得和撥浪鼓一樣。
“我有錢,不用你的行了吧。”
“重點不是這個。”
蘇昌河怒氣衝衝地捶桌子。
“男|倌身經百戰,不乾淨。女孩子要愛惜自己,不能太隨意。”
定了定心神,他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加上兩塊銀錠子,一起放進小姑娘的梳妝盒。
“我蘇昌河送出去的錢還沒有收回的,你瞧不起我?”
月合:關鍵是太少,不夠花,乾脆不要了。
這話她只敢心裡想想,說不出口。
發瘋的是自己人,那叫爽;發瘋的物件是自己,瑟瑟發抖。
“我不缺錢,你不必省吃儉用送我。”
蘇昌河聽出她的弦外之音,懊惱地在屋內轉了一圈,“嗯……你就當幫我存著。”
總而言之,他要送錢養她。
“存”這個字像是一把鑰匙,開啟了月合塵封的記憶。
她一個兔子跳跳出幾米遠,指著蘇昌河義憤填膺地怒罵:“你居然搞零存整取,渣男!”
蘇昌河:“……”
從何談起?
小蘇對上小姑娘,腦子亂成一團漿糊,迷茫且無助。
他又好氣又好笑,恨不得鑽進小丫頭的肚子裡做蛔蟲。
“你倒是說說,我怎麼成渣男了?”
少年周身環繞不好惹的氣息,雖是笑著,總覺得不懷好意。
月合抱著枕頭尋找安全感,結結巴巴地科普:“我家鄉有一種男生,和女生做朋友期間,雙方各有付出。
斷絕來往時,他們要求女生退還自己的一切花銷,女生給自己花的錢屬於自願,他不肯還,簡稱零存整取。”
蘇昌河冷笑著攥緊了拳頭。
“去他爹的零存整取,那叫白嫖!卑鄙無恥的人渣,敗壞我們男人的信譽 !”
月合豎起大拇指,真心誇讚:“總結到位!”
蘇昌河掰下她的大拇指,信誓旦旦保證:“你放心花,隨便花,我蘇昌河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不是那等人渣可以相提並論的!”
月合絞著手指,眸子biubiubiu光芒四射,“那我去逛花樓……”
“雲!滄!月!合!你不長記性是吧。”
低吼聲落下,蘇昌河給想入非非的小姑娘三個腦瓜嘣,實在憋不住,小丫頭太欠收拾了。
月合淚眼朦朧地控訴:“蘇昌河,你打女生,暴力男!”
蘇昌河不懂現代詞彙,大致清楚不是什麼好形容詞。
他沮喪地撐著腦袋。
天地良心,根本沒捨得用力。這小丫頭刁鑽古怪,總能把他氣個半死。
“小月亮,彆氣我,真的會發瘋的。”
語氣裡竟有幾分渴求。
月合撓撓頭,在心底告誡自己:這是武俠世界,用21世紀的規則約束蘇昌河,太不地道了。
以後得多多注意。
“彆氣彆氣,我不在你面前談論這些理……咳咳!烏煙瘴氣的東西,免得帶壞你。”
蘇昌河:“……”
他瞧著是什麼正經清白人嗎?
“也不能跟別人討論,更不可付諸實際!”
少年面色凝重,不放心地教導她:“外面人居心叵測、口蜜腹劍,貪財又愛色,說不定還會賣了你!”
溫柔地拉著小姑娘坐下,他比老父親還操心。
“你才華橫溢,多少國家對你虎視眈眈。萬一有人拿捏你的喜好,量身定製美男計……”
從月上柳樹梢到夜深人靜,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