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河講得口乾舌燥。
月合知道他是個話癆,但頭一次見識到他的真實水平,強悍而恐怖。
翻來覆去就那麼幾個意思,她聽得有些厭倦。
睏意襲來,小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皮子睜開一條縫,算是對他最後的尊重。
蘇昌河搖頭失笑,打橫抱起小姑娘,輕輕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晚安!”
臨走前,他將一張紙條塞進枕頭底下。
“這是暗河在天啟城的聯絡點,若有棘手的事情,可去那裡尋慕青羊。他欠我一條命,不管難度多大俱會出手。”
月合半夢半醒的,一沾床就往裡面滾。
聽到這話,她強撐著打起精神,嘟嘟嘴拒絕:“不行!被暗河知曉,你會受罰的。”
小姑娘可可愛愛,一心一意為自己考慮。
蘇昌河沒吃糖,卻滿心的甜蜜。
“沒關係,我都安排妥當了。”
盯著露在被子外的小圓臉,他忍住想親吻的衝動,柔聲最後囑咐一句:“照顧好自己,我走了。”
“注意安全。”月合眨巴著圓潤的杏眸,輕聲回應:“也護好你自己。”
“好!”
一陣微風浮動,燭火輕輕跳動幾下。
門窗關好,少年矯健的身姿於原地消失不見。
月合攏了攏被角,望著頭頂的床幔呢喃出聲:“蘇昌河,晚安。”
閉上眼,她甩開紛繁的雜念,歡歡喜喜進入夢鄉。
而今的天啟城,太安帝年邁,鎮西侯入住行館,如她這般能做個好夢的幾乎沒幾人。
景玉王府。
易文君找個合適的機會,主動向蕭若瑾坦誠秦月寒一事,並表達了自己想出去的願望。
蕭若瑾思慮良久,決定忍痛成全對方。
強扭的瓜不甜,可能還扎嘴,得不償失。
在他的籌謀中,利益得失永遠排在第一位,兒女情長不重要。
緊趕慢趕,弟弟蕭若風押解鎮西侯回來,歇息個一兩天,蕭若瑾便傳信叫弟弟過來,一起商討此事。
“什麼?天外天的人又潛入天啟了?”
蕭若風驚得從椅子上彈跳起來,薄唇微抿,神情無比嚴肅。
“天外天曾和李先生約定,永不入天啟。上次學堂大考他們違約,被李先生殺死一個尊使,其餘人嚇得連夜逃離。
想不到他們從未停止狼子野心,再次來天啟攪弄風雲,可惡!”
青王狀告鎮西侯一案,疑點重重,漏洞百出。
他本就心懷疑竇,私底下一直調查,可惜沒尋到什麼頭緒。
蕭若瑾眼神柔和,安撫弟弟:“沉住氣。”
停頓片刻,他想起自己查到的另一件事,心臟狂跳不止,“青王下給暗河的單子,刺殺物件不僅僅是鎮西侯。”
清俊的眉眼上浮出幾分狠厲。
:()穿進少白世界,開局被殺手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