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聲音飄忽的像是可以被風吹散。
李毓側目看了看她回道,“沒有。”
林立夏突然笑了起來,“我說,李毓,你們是不是已經習慣了這種陰謀與殺戮?”鮮活的生命不值得一提。
李毓沉默了許久才說道,“我們是皇家的人。”
林立夏贊同的點了點頭,對,他們是皇家的人,他們必須得這樣,可她不是。
她想起那個英俊的男子,她或許是把他當朋友的,好幾次的偶遇,他霸道的宣稱他喜歡她,他偶爾捉弄的忽視她的話,這麼鮮活的人,就因為她的一個無心之舉要死了?還有他的女人兒子和無數的人。她是生長在現代的女子,氣憤到深處也會有殺掉一個人的衝動,可人命不是玩笑,沒了以後就無法挽回。那是人啊,每個人身上都有自己的人生,如果她不去做些什麼她會一輩子恨自己,即使她知道自己很渺小。
“李毓,你一定要幫我。”他是她現在唯一的救命稻草,即使救人也只是他的興起。
李毓低低的笑了聲,“好。”
為什麼不好呢,這個多人遊戲即將結束,屬於他一個人的遊戲就將開始。他遊離一個又一個的遊戲裡,樂此不彼。
船到後他們分道揚鑣,碼頭上漸行漸遠的兩人卻似乎被什麼聯絡在了一起,有的時候,天涯只咫尺,而咫尺卻是天涯。
林立夏想過自己和李玄再次見面的場景,那或許是法場上李澈劫人的時候,或許是他要殺李澈的時候,反正那個時候她會以聖母的姿態出現,然後一臉冷清的和他恩斷義絕,心碎至死。
穿越小說上都這麼寫。
可小說不是現實,現實也不按小說那套路子走,現實是現場直播,總是讓人無法預料。
李玄在第二天便來找她了。聽麥穗說李玄來的時候她正在逼自己喝粥,然後突然就心裡一陣酸楚,眼睛裡淚水搖搖欲墜。她有些自嘲,愛情真偉大啊真偉大,瞧她也這麼林妹妹起來了。可是,真要到這時候了,說不難過的那是騙人的。
要麼你這麼想,兩個人唱一齣戲,你在這頭全心全意投入發揮,而那頭的人卻面似用心,其實腦子裡七晃八晃的都是別的念頭。
這叫什麼?這叫獨角戲。獨角戲,聽這詞兒就淒涼。
李玄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是面色有些蒼白的林立夏,他關上門走到了她的身前,像往常那樣溫雅的問道,“怎麼,身子不舒服?”
面對這樣的問候林立夏微微搖了搖頭,輕聲回道,“沒有。”
然後,一陣沉默。溫文儒雅的俊美男子微低著頭看著眼前嬌小的女子,而女子只是半垂了眸子不說話。他們兩個都是聰明人,而兩人之間一直都有種默契。
有些東西不說出來也都明白,他們兩個,和以前不一樣了。
李玄微微嘆了口氣,最後伸出手將她攬入了懷裡,她瘦了,難怪氣色那麼不好,“你都知道了?”
林立夏沒有掙扎,她可以對霸道的李澈狠狠反抗,可以對邪魅的李毓重重反擊,可獨獨對李玄出不了手。她不回答他的話,只是由他抱著,眼裡一片空曠。
李玄俯下身子在她耳邊低低的開了口,溫熱的氣息離她那麼的近,“立夏,相信我對你的感情。”
林立夏想,你告訴我,我該拿什麼去相信你。
李玄伸手抬起了她的臉,使她的表情暴露在他的視線之下,他還是那麼治癒系的說道,“立夏,我是愛你的。”
林立夏還是沒反應,眸裡的光又散了些。以前有人和她說過,忽視,是最好的應對方法。
李玄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突然就慌了,這個連設計自己去死都沒慌過的人終於慌了。他有些急促的說道,“立夏,相信我,相信我。”
林立夏突然覺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