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六點,小劉就按照吩咐,在丁家寶家的樓下,接上丁家寶直奔省城。
按照趙大潤給的地址,丁家寶來到了趙大潤兒子文光的住處。
文光今年三十二歲,今年剛調到甘南省一個縣當縣長,正處級幹部。據說也是一個比較有能力的人,與堂弟文明完全就是兩類人。
病人是文光的愛人袁旭,父親也是省部級高官。袁旭在省城的人事廳工作,是個副處級幹部,今年才剛三十歲。
夫妻倆從文光當縣長開始就兩地分居,孩子今年剛上幼兒園,現在由袁旭媽媽和保姆一起給帶。
丁家寶看袁旭臉色蒼白,身體瘦弱,給他的感覺和書上說的林黛玉一樣,弱不禁風。
又檢視了舌苔和脈象,舌淡苔白而潤,舌邊有齒痕。脈屬於沉細而緩的脈,比較明顯的脾腎虛寒的脈象。
又看了李樹坤院長給開的藥方,是黃土湯和金匱腎氣丸合方,感覺也很對症,怎麼會沒有效果呢。
“你們的藥渣還有嗎?”丁家寶問道。他覺得方子和病症很相符,如果無效就容易出現在藥材品質上。
像這種家庭看病,藥材也一定是用最好的。但是黃土湯中,必不可少的一味藥灶心土,學名叫伏龍肝,就是農村鍋灶下的焦黑土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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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這個藥很難找,農村用土灶的人也越來越少,目前藥房裡的灶心土都是專門燒製,比起以前農村常年累月燒的差很多。
大多數藥店,乾脆就不進這種藥,因為現在很少有醫生用黃土湯來止血了,即使必須用,很多醫生也用赤石脂代替。
再說對於患者來說,也會覺得,我都病了,你還讓喝這種髒兮兮的東西。認為不衛生,對這種方子就有天然的牴觸。
但是張仲景書中真正的黃土湯,必須用鄉間土灶那種灶心土才行,你想這個方子的名字就說明了一切。
因為鄉間土灶經過多年各種柴草的燒製,帶有各種草木的火性,與那些製藥廠用黃土燒一下的完全不一樣。
這個主藥不行,那效果一定不會好。所以丁家寶第一就懷疑,是這個伏龍肝出了問題。
“藥渣都倒了。”袁旭媽媽回答道。
“哦。那這個伏龍肝是從哪裡買來的,我想看看這味藥。”
丁家寶故意沒說這個藥的俗名,就是怕對方一聽灶心土就會覺得不衛生,於是用學名問道。
“李院長當時特別強調了,這個藥叫灶心土,必須去農村找。
我們專門讓秘書去鄉下,問人家從鍋底下面弄了幾斤過來。但是喝完了,一點兒效果也沒有,這不是糟蹋人呢嗎,剩下的我就都扔了。”
袁旭媽媽很生氣的說,丁家寶現在也有些理解,當初和趙大潤打電話時,為什麼一提李樹坤院長的名字,趙大潤就不高興了。
估計也和這個藥方有關係,對於不瞭解中醫,或者愛乾淨的人來說,確實很難接受。
雖然煎藥時用布包著,但是藥湯比黃河水好不到哪裡去,一碗湯半碗泥。
袁旭媽媽也是人事廳的一個副廳級幹部,現在是內退,但是老公是副省長,所以只要一句話跑腿的人多的是。
現在一說這個伏龍肝,估計就很膩煩。最主要的是,喝了好幾天髒兮兮的泥水,病沒見好,怪不得人家生氣呢。
既然主藥沒問題,那就得重新辯證了。脾腎虛寒使用這個方子,是最合適不過了,怎麼會沒效果呢。
“這段時間身體其他方面,還有什麼異常的嗎?”丁家寶一邊思索一邊問道。
“沒什麼異常,腰疼、大便稀,這些年一直都是這樣。”袁旭說道。
“月經方面有變化嗎?”丁家寶問道。
“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