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老同事了,見怪不怪啊。”
“沒事。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不在一中做出納啦?”之前,張馨蘭在一中時與她很少交集,甚至還有些瞧不起,覺得她就是個只會搬弄是非的長舌婦,更無交情可言。今天聞著這杯四溢著清香的綠茶,覺得眼前的這個陳麗娟還是有幾分率真的可愛,儘管有了些年紀。
陳麗娟說調這裡也有些年頭了,一中現在的出納是張愛武,是翁仲海連襟張慶華的女兒。
“我還以為是男的。”張馨蘭沒有讓陳麗娟展開,她知道憑著陳麗娟的這張嘴,她可以講上一整天的故事!“哎,今天這邊辦公室怎麼這麼清靜啊?”張馨蘭問道。
“你大門口進來時沒看見橫幅標語嗎?”陳麗娟有些失望地說,“地區教育局長在海川指導工作,有一官半職的都集中在後面的大會議室開會哩。說是最後一天了,大概作總結了吧。”
“你幹嘛不去開會,是開小差的吧?”張馨蘭笑道。
“哪裡,是輪不到呢!再說啊,我如去開會,你就碰不上我了,誰來給你泡茶啊!”陳麗娟說著又站起來給張馨蘭的杯子續些開水。
“謝謝!”張馨蘭點頭道,“下午人事科應該會有人的吧,我想辦點事情。”
“下午會有人的。”陳麗娟說,“本來人事科是有人的,說是開會要做記錄倒茶水什麼的,辦公室忙不過來,就把人事科的兩個辦事員也叫去幫忙了。”話音剛落,門外走廊一頭傳來一個女人有些尖細的聲音:“這個鬼天氣,下點雨也這麼不三不四,把個路面攪得泥濘不堪的!”人未見,聲音卻已在樓內走廊穿梭了。
張馨蘭聽著這聲音有點熟悉,卻一時又想不起來。
陳麗娟笑道:“她就這性格,聲音永遠比腳步快!”
“誰啊?”張馨蘭問。話音未落,已到門口的女人應道:“我呀!”
陳麗娟迎上門口,說:“我一中的老同事張馨蘭老師在呢!”
“呃,張馨蘭?哦,你,你忙!我還有事,先走了。”來人說道。
張馨蘭看去,卻是陳麗娟的背影,不見來人真容。
“走什麼嘛,外面這路有什麼好走的?”陳麗娟說,“來,陪張老師坐一會。”
陳麗娟轉身對張馨蘭說:“何飛虹,原一中校長張慶山的愛人。張老師認識的吧?”
“呃,有些印象。”張馨蘭起身說道,“張校長還好吧!”
“好,好!”何飛虹道,“張老師也回來啦,這麼快就落實了政策?”
“估計張老師還不知道,她家的校長已經在南州師院附中當領導了!”陳麗娟笑道,“不是說‘學好數學,到哪都吃香’嗎?就是給那個教音樂的小妖精害慘了,耽擱了三四年時間。你看,因禍得福,到南州這麼好的城市中學教書!前後看看整個海川,還能找得出有誰來的?!”
“在南州師院附中也快要兩年了。第一年是教務副主任第二年就做了副校長。”何飛虹說,“張老師是回一中教書嗎?哈,還真是‘山不轉水轉’。”
“恭喜張校長了!”張馨蘭笑了笑,“我調回西州,這次是回來辦手續的。”
“哦?噢!”兩個女人不約而同地發聲道。
“你們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張馨蘭邊說邊往門口走去,“謝謝泡茶了,再會!”走至門口大廳,後面棟房子一樓的會議室也剛好散場,一個個手拿筆記本沿著小廊道往辦公室走來。張馨蘭看了眼手錶,是十一點四十五分。“下午再來吧”她心裡說著,兩腳已踏上了泥濘的路面朝旅館方向走去,剛才喝的兩杯綠茶已開始在她的空腹中收颳著胃液了。
人口不足兩萬的青山鎮是個小縣城,所謂的東南西北四條街是串連在一起的,也就是從東頭歪歪扭扭地連到西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