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達到了他的目的?
他又將手裡的紅酒微微抬起,在唇齒邊淺抿一口。
滿臉的陶醉。
“嗯~真是好酒,您沒能嘗過,真是太可惜了。”
一邊說著,一邊踮起腳一個“優雅”的轉身。
臨了還給何亦兩人微微一鞠。
頭上明明沒有帽子還莫名從頭上捻了一下,然後在身前繞個優雅的彎兒再靠到胸上。
“每種人都有其各自的圈子,看來我不能與兩位暢談了,告辭。\\\"
說出這句話時,視線還刻意的盯著何亦的雙眼。
滿目皆是輕蔑,其意眾人皆知。
然後便向著服裝更為華貴的人群走去。
像只得勝的鬥雞,又像個充滿了氣的白金色皮球。
“請稍等一下。”
這時,一直沒有回應的何亦突然說話了。
而且一臉的疑惑。
那個人聞聲頓了一下,似乎有些驚訝於這突然的變化。
但也並未影響到他高貴的“紳士”形象。
“怎麼啦先生?若是我剛才的話冒犯到您,我向您道歉。”
話是這麼說,身體倒是仍站得高昂。
而何亦摸了摸頭,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但終究是下定了決心,然後有些莫名的說道:
“呃就是關於剛才你所說的,波爾多幹紅葡萄酒?”
“是這樣的,之前李小姐跟我說過這個,她的生日不想過得太奢侈,所以並未在國外預定過紅酒,更不用說,那個凱什麼古堡了。”
一邊說著聲音也似乎稍稍大了一些。
“復旦留學歸來的xu......徐先生,你是不是嘗錯了呀?”
“一開始,我還以為你真的嚐出來了呢。”
何亦說此話時,腦袋還微微的搖著,似乎為那個人的猜錯而感到遺憾。
“沒想到,你沒堅持自己的第一想法啊。”
此時,周圍已經有人在偷偷的笑了。
笑聲好似銀針般刺進那個男人的耳朵裡。
他的臉都被憋得通紅,眼鏡的鏡腿所靠著的地方都冒起了青筋。
怎麼會這樣?
他剛剛是在問過端著紅酒盤的侍者後才去的。
不可能會錯!
但他也不敢再說什麼啊。
當場戳破這一層,就算只是萬分之一的可能性,但若真是像那個小鬼說的那樣。
豈不是他讓李家難堪?
他可沒有這個勇氣。
那就承認錯誤?
他瞟了一眼不遠處的何亦,竟仍是一臉關切的看著自己。
不禁怒火中燒。
手中那“甘美醇厚”的紅酒抖得竟濺出了許多,粘在他的西裝袖口上面。
絕不可能!
“砰。”
這人慢慢將酒杯放回了桌子上,穩穩當當的。
聲音不大不小。
笑著看向何亦,語調仍是溫潤而自然。
“原來竟是我嘗錯了,多謝指正。”
他終究還是選擇了這點。
因為別無選擇。
挑錯了敵人,便是他最大的愚蠢。
但也是最大幸運。
至少,這個人似乎已然滿意於這樣的結果。
確如他所說何亦已經回過頭去了。
對此亦沒了下文。
其實也不是沒下文了,只是何亦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吹的是有點兒大了。
雖然此時李疏瞳不在場,怎麼說都行,他們也肯定不敢問。
但就算如此,把人逼急了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