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東京,涉谷十字路口。
一個揹著拉麵匣子的佝僂老人突然駐足在了澀谷十字路口的斑馬線上。
人群從他身邊接連擦肩而過,而他則莫名抬頭望向這個世界上最繁忙十字路口的天空。
眼神之中閃過一道精光,卻又很快暗淡下去,踩著綠燈閃爍的最後一秒,再次回到人群之中;
蛇岐八家總部。
典型“神明造”結構神社旁的一間草菴式院子裡,隱約可以聞到陣陣茶香。
一個男人,或者說是老人?
將茶杯端到鼻沿,閉眼細品。
盡顯儒雅古樸。
漂浮的熱氣只能離開杯口幾寸,便悄然消逝。
可就在他即將把茶水送進嘴裡之時,這熱氣竟突然停滯了一瞬間。
既不再出現,也不復消逝。
頓時,院子裡的溫度莫名冷了幾分。
這個男人將茶杯微微下移。
雙眼睜開之時,瞳孔竟閃爍著暗金紅色;
美國伊利諾伊州芝加哥,卡塞爾學院。
離英靈殿不遠的二層建築中,四壁除了油畫就是高到幾乎能夠碰到天花板的書架。
上面擺著的全是成套精裝版文獻與古籍拓印本。
此刻這棟建築唯一的主人收起了平時所有的隨意與高傲。
滿腹胸腔全是戰意,與復仇的渴望。
“一個應死而未死之人,一個將死而未死之人,終於要等到一切終焉的開始了嗎。”
世界各地。
此時活的最久,經歷過最真實龍的世界的人......或者“其他什麼東西”。
都已經清楚感受到了血脈給出的預告:
命運長河的流向。
由此刻起已然出現了偏差......
“衷真我先生,請問這個門牌號為何稱之為“8號葉脈”啊?”
何亦想要先比較多的搞清楚自己現在所在。
衷真我整個人都蚌埠住了,他甚至開始後悔。
之前為什麼要告訴他自己會漢語?
這一路上,何亦問了他不知道多少個問題,一個接著一個。
這座網咖身處東京哪個位置?
附近是否有圖書館?
哪兒可以買到便宜的衣服和食物?
日語難學嗎?
......
要知道,自己平時除了工作,一天也說不到幾句話。
這下好,一下子把這個夏天的話都說完了吧?
衷真我只好在心中不斷告訴自己:“他是個行為藝術家,一個行為藝術家是有必要搞清楚自己實驗的環境的。自己也應該好好告訴他。”
“因為這家網咖叫水葉,據說是這裡的老闆某次偶然在水中撈起一片楓葉,正端詳時卻又被突然颳起的風吹走了。”
“整片葉子的紋路在老闆腦海揮之不去,於是老闆便將其畫了出來,建造了這家水葉網咖。”
“每道葉脈皆代表某兩排單間。”
何亦聽完默默搖頭,表示瞭然。
然後突然又想到一個問題,趕緊看向衷真我,便要開口。
“衷先生!那......”
還沒等何亦問出口,衷真我便站到右排一間藍色單間前先一步說道。
“到了。”
何亦看向這間藍色單室的門牌號,看來就是這間沒錯了。
話說剛才衷先生說“到了”的時候為什麼語速好像要快許多。
錯覺吧?
據說這個國家的人表示謝意都是鞠躬。
於是何亦也向衷真我鞠了一躬,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