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誠的說道:“太感謝你了衷先生!麻煩了你這麼久真是抱歉!”
此時衷真我一臉的解脫,臉上不知何時竟不禁掛上了一抹笑容。
“華夏人常說,相逢即是緣,何亦君不必道謝,有緣再見。”
“嗯!有緣再見。”
隨即衷真我便轉身離去,邊走便邊將外套穿上了。
原來是一件黑色長風衣。
突然,他又停了下來。
回頭看向也在目送他的何亦。
竟笑著對何亦說道:“何亦君,其實我應該就比你大兩三歲,先生實在不敢當。”
說完便加速拐過轉角消失了。
活生生就是一個少年惡作劇成功的作為。
何亦當場呆在原地,臉一下子就紅了。
一邊拿出鑰匙開門,一邊好像自言自語的碎碎念。
“我這不是看到他的一身穿搭,感覺很成熟的樣子......而且說話也很穩重。”
“誰知道他這麼皮......稱呼錯了又不早說......”
鑰匙插進去扭了幾下便開啟了房鎖,左手微微用力便將滑門推開。
正要進去,卻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望向衷真我消失的拐角。
莫名微微搖頭。
慢慢走進單室之中,摸索了一下便找到了安在滑門旁邊的下拉式吊燈開關。
燈光亮起,整個佈置便一覽無遺。
大約是有四平米的狹小空間。
一臺電腦,一張椅子,“半張”單人床。
如此,便幾乎已經佔據了整個單室。
不過何亦倒是沒有覺得狹窄。
畢竟在原本世界之中何亦也沒住過什麼寬敞房間。
在親戚家,自然是睡在最小的一間臥室裡,或者直接睡在沙發。
最後給他留下來的那間屋子也不過三四十平米,廚房就是客廳,廁所就在臥室隔間。
何亦開始四下收拾,雖然這裡應該有人大致打掃過一次。
但是角落裡的菸頭,電腦鍵盤抽屜裡的小垃圾,床上殘留的一些頭髮還是得自己動手才能清掃得出。
一番折騰之後,何亦拿出了自己的諾基雅老人機。
居然還有一格電?
話說自己第一次的“死”好像就是因為看了這老人機吧。
在不知道自己有先天性心臟病的情況下,看到了通訊錄,情緒過於激動導致病發。
話說......既然已經死過一次了,不知道身體裡是否仍還患有這病啊?
現在這情況,自己好像也無從去知曉問題的答案。
“北京時間00:39,日本與華夏時差為一小時,所以現在東京時間應該是01:39.....”
“已經這麼晚了嗎。”
“......我是不是應該......給家人們打個電話,給他們報個平安啊。”
“可我現在是“失憶”狀態。”
““我們”家似乎生活也比較拮据,這手機應該是不會開了國際長途電話服務的。”
“而且就算是聯絡上的話......“
話音未落,諾基雅便“叮”的一聲黑屏了。
螢幕上映出何亦糾結的樣子。
“好嘛,你倒給我做出決定了。”
惹得何亦訕笑一聲。
便又在包裡翻了翻,拿出根充電線來,將諾基雅充在了電腦旁的充電板上。
隨即便躺到了那“半張”單人床上。
因為這兒幾乎四季都是有空調的,所以也不必脫衣服散熱。
主要是把身上這件病號服脫了的話,自己好像也沒別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