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問不到的,我是指真正的事實。”
何亦此時立即說道。
說完後,便又是一陣無言,周遭只有風聲,和雨滴落地面,滴入水窪中時的輕響,和著不時幾道雷鳴劃過天際,彷彿巨龍的長吟。
直至何亦再次開口,語調厚沉:
“總之,衷真我先生,我希望你能夠相信我,以及我接下來說的所有話......”
“蛇岐八家,現任的大家主,橘政宗,將是未來不久後,殺死你,殺死繪梨衣,殺死蛇岐八家的人。”
“而且,他與猛鬼眾真正的王,是同一個人。”
“所以最後,他也將殺死整個猛鬼眾。”
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股熟悉的力量頃刻便已壓到了何亦的肩頭,使他不自禁的單膝撐在地面。
昏暗之中,源稚生的眼眸已經燃起了金色的火焰,指間的菸頭也燒到了根,火星早已消散。
【言靈?王權】
而何亦只是輕嘆了口氣,他本來也沒想過憑几句話,就讓源稚生信服。
畢竟那是他至今視若父親的人,那個地方也是他至今生活的家,一些近乎誹謗的話語,是無法推翻一個人真實的所見所感的。
因為有時候,有些東西,不是血淋淋的擺在眼前,永遠也不會被他人信服。
“何亦,你有收回前言的機會。”
源稚生又拿起了一支菸,卻只是夾在指間,沒有點火。
“事實是不用收回的,或許現在看起來就像個笑話,但,衷真我先生......”
何亦淡淡的說著,然後便是一連串的骨骼輕響,只見他一隻手撐著右膝,逆著千鈞王權的重力,無比遲緩的站起,站直,然後側目看向源稚生,他仍在笑著,但黑曜色的眼眸之中,此刻為何卻滿是無奈與哀傷,
“等到這一切在將來切實發生後,你會後悔嗎?”
源稚生沒有說話,黯淡的黑髮遮住了他的目光,就像大雨將傾時,烏雲遮住了太陽。
“所以你帶走了繪梨衣?無論是處於報復,還是......保護?”
他頓了一下,“這解決不了,你認為的任何問題。”
用問題蓋過了問題,因為還找不到答案。
何亦並沒有在意,他需要時間去思考,但關於他所問的:
“到今天之前,我來到這裡,只是為了一個約定,在今天之後,我所將要做的,便是去解決‘任何問題’。”
而源稚生只是看向何亦,只見其仍挺直的站著,眼眸之中依舊是深邃的黑曜色,喉頸的血管因為直撼他的王權而暴起。
“沒有力量,什麼也做不了,我見過很多這樣的人。”
說著,便解開了王權,然後無奈的嘆了口氣,“但像你這種明明有強大的力量卻不用的,卻是沒見過。”
隨即便又點燃了指間的那支香菸,Zippo打火機翻蓋的輕響在此間尤為清脆。
“你果然很奇怪。”
來時,他便已然將“小偷”所有已知的資訊匯過總,得出的結論便是,這個‘小偷’的血統應該十分存粹,而且擁有的言靈效果包括兩項:
一:可以隱藏蹤跡,或者是‘欺騙’他人的某些感官。
這點跟他為繪梨衣安排的一個特別護衛言靈很像,但是那個人前段時間剛請了長假,說是找人去了,不然繪梨衣一定不會出現跑出蛇岐八家的情況。
二:可以憑空施加“力”,但具體限度不知。
就對那兩個高中生的測謊結果來看,這個言靈則很像王權,甚至是......高於王權。
隨著肩上的力量消失,頓感輕鬆,何亦拍了拍膝蓋上的溼跡,便再次看向源稚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