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笑道:
“我也是看對誰啊,真到了該用的時候,還記得我剛才跟你說過的嗎,如果不把整個蛇岐八家的力量都聚集來的話......”
說著,活動了一下手臂,然後將手對向不遠處高臺上的儲罐。
“可能會很麻煩的。”
隨著“砰”的一聲巨響,儲罐碳鋼製的外殼頃刻間爆開,裡面儲存的水源受到強大的壓力好似利箭般從撕裂開的鋼皮間射出,激起地面的泥灰四散。
源稚生看著已然扭曲成S狀,周身皆是撕裂的缺口,彷彿隨時都會從高臺倒下的儲罐,吸了口手中的香菸,暗灰色的眼眸倒映著這幅景象,久久未平,
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
“這個,你可要記得賠。”
而何亦則看著遠方的天空,一臉心有餘悸的說道:
“暴雨時的雷真是可怕,一下子居然把儲罐給劈壞了。”
說到這兒,何亦像是想起了什麼,然後又看向源稚生,
“對了衷真我先生,既然在已知我有能隱蔽行蹤的能力的情況下,你又是怎麼找到這裡的?”
此時,源稚生似乎才收回視線,然後在風衣裡摸索了片刻,
“只不過透過一些個人渠道,得到訊息,說是東京半島酒店頂層住了一個不得了的人物,而這裡也正是沒有搜查過的地方,所以我就從半島酒店社長那兒得到鑰匙,到頂層套間裡看了看,然後,找到了這個......”
說著,便從風衣中拿出了一個精緻的小貓玩偶,而玩偶的底座,則清晰的寫著:
【行為藝術家先生\\u0026繪梨衣の小貓】
“行為藝術家......總是讓人耳熟的,對吧?何亦君。”
而何亦的視線仍被小貓底座的字元吸引,就像是一記冒紅心的炮彈擊中,腦袋一瞬間就又要放空了,還好再聽到源稚生的聲音,才回過神來,
“啊,嗯,是的。”
他忽然彆扭的抓了抓腦袋。
源稚生似乎沒能發現何亦的反常,只是仍自顧說著:
“說起來,我從來沒見過繪梨衣在自己的東西上寫上別人的名字,你......”
怎麼說呢,何亦此時就忽然有一種,慌張加手足無措加講不出話來的感覺,就像是本來有很多很多的話想說,可到了嘴邊,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眼前的源稚生,彷彿一下子被加上了層無形的壓迫感。
到頭來,只憋出一句,
“先,先說正事吧,這個,我以後會說明的。”
關於她,故事實在太長,想說明白很難,想讓人聽明白也很難,但只有一點,
“總之,我是為她而來的”
這個世界。
何亦莫名挺直了身板,像在宣誓似的。
源稚生見此,沒有多說,只是沉默著看著何亦,就此良久,然後才收回視線,慢悠悠的說道:
“那好,就來說正事吧。”
說著,源稚生將手中的小貓玩偶拋給何亦,頓了片刻,“從情報處得知,東京半島酒店頂層有一個未知身份的人物入住,於是為防打草驚蛇,我先一個人到這裡勘察,結果剛好碰到‘小偷’,我與小偷在打鬥之後,小偷用隱蔽的言靈逃了,而我的左手被小刀捅傷,隨後我在酒店內發現了繪梨衣,為了保證繪梨衣的安全,所以沒有選擇先追‘小偷’,於是帶著繪梨衣回到了蛇岐八家。”
話音落下,他便從風衣的袖口取出了一把小刀,然後也遞給何亦,
“你來下手,我自己來可能被驗出自傷,刀插入的紋路與深淺不同。”
兩個人都很清楚,什麼打鬥後相互無傷離去的故事,是最為蒼白無力的,但只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