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產生,那麼蒼白之中就可以滴上紅色,使得整個故事都豐富起來,就像是在人聲鼎沸的鬧市中投入一具屍體的效果一樣。
何亦拿著小刀,刀身是全然如雪般凌冽的白,刀柄是木質的暗灰色,還刻著些精美的紋路。
這是繪梨衣出走的第三天,
他很清楚,現在放在眼前的不是選擇,而是唯一的路。
距離上一次繪梨衣注射血清,不知道過了多久了,下一次血統病發作,又會在什麼時候?他沒有答案。
而現在源稚生所給的路,是一條最為安全的路。
他可以安全的離開東京,而繪梨衣也可以暫時無憂,顯然的最優選。
但可惜的是......
何亦從來並非什麼按照編排走的人。
“我覺得,還可以有一個更好的辦法。”何亦將小刀拋向天空,轉了數圈後,落下時,正好落入源稚生的手中。
“第二天,繪梨衣平安無恙的出現在神社裡,而橘政宗,則完全失憶,怎麼樣?”
說著,便看向源稚生,
“衷真我先生需要做的,就是現在回去,然後好好睡一覺就行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源稚生沉默了片刻,就前一點,以何亦那“隱蔽”的力量,也許真的能夠做到,但後面一點......
“就算你真的能夠有讓人失憶的力量,但也終究是一個人,別忘了,你現在身上還掛著一個十億的懸賞。”
而何亦只是笑了笑,輕笑之中沁滿了冷意,
“放心吧,他會忘的。”
甚至不必用上欺詐之心。
“而且,這也是驗證我剛才對你所說的話的機會,如果在你自己調查後,仍不相信我之前所說,那麼在明天之後,無論何時,只要你準備好了,都可以這樣問一句你們的大家主:
在西伯利亞的寒流中,倒下的是誰,站立的是誰,誰在目送狗雪橇離去,誰在看著極光歸來?”
何亦淡淡的看著源稚生的眼睛,
“他的回答都只會是:冰與雪。”
“而那時,看向他的眼睛,就可以得到你想知道的所有答案。”
說完,何亦慢慢向著來路走去,一如來時一樣。
只是這時源稚生才發現,漫天洋洋灑灑的暴雨,卻絲毫未能沾染他的衣襟,此刻,順著天空一聲驚雷,高臺上早已扭曲得不可支的儲罐也應聲倒下,
泡在雨中,其裡鏽跡斑斑
只剩下一句淺淺的話,在空曠的天台迴盪著:
“下次再見時,一切都會得到答案的。”
“源稚生先生。”
而源稚生則靠在圍欄上,任風吹走了黑傘,向著天際的不知處飛去,只剩鮮紅的火星在晦暗之中孤獨的亮著。
“所以說,我只比你大兩三歲啊。”
君不見,別離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