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入南海魚淵,尋得的角法螺。又祭煉七七四十九日,刻入了我最擅長的一道言靈,懾服迦樓羅。可護我那侄兒,邪祟辟易,安然成長。”
說到小山君,鄭興這才露出少年本色,興沖沖地從懷裡取出一個海螺遞給鄭進。
這海螺不一般,不過拇指大小,卻渾身泛著珍珠色澤,上有靈光流動,偶爾浮現咒令之文,一看便是個不俗的法器。其尾部還繫著一根紅繩,正合給孩童掛在脖子上。
“懾服迦樓羅?”
“我沒記錯的話,這是地咒四十號,需要金丹境才能施展的言靈吧?不借外物施展,還能鐫刻成器,看來小弟離丹珠不遠矣。”
鄭進接過一看,非常滿意,也有些感慨。
他也是天才,文治武功皆是人上人,也有通竅境的修為,不過比起自家這小弟,相差遠矣。
鄭仙道之名,可不是自封的。
而是公認的。
“嘿嘿,那是!”
鄭興聞言露出一抹得意與開心,一抬手,給正在一旁樂呵樂呵喝酒的鄭起也扔了一個角法螺,道:“大哥,小弟也給你準備了一個。二哥說的對,戰場上刀劍無眼,大哥萬望珍重!”
“你小子,小瞧你大哥不是?”
鄭神將伸出蒲扇般大的手接過角法螺,嘴裡說著笑,卻是毫不客氣地塞進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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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武入道,擅長近身搏殺,不善術法。
這等護身法器,正是他所需的。
況且這還是自家小弟所煉,心意難得,當然開心。
隨後,三兄弟又是一番暢飲閒談,談仙說道,針砭時弊,順便還鄙夷了一下陳氏兄弟鬩牆的家風,也說了一些鄭氏齊心,以待天時之類的密語。
“二哥、大哥,不日便是宗門大比,小弟還有師命在身,今夜就要趕回朝元山,就不在家中過夜了。”
“就此別過,二位兄長保重。”
直到明月斜天,鄭興起身道別,這場宴席才算結束。
“對了,忘了恭喜二哥娶得小嫂。不過二哥可要注意了,若是惹得大嫂生氣,小弟可是要和咱侄兒小山君站一塊的,絕不偏私。”
“快走快走,連個道侶都沒有小光棍,也配說三道四?下次回來,不帶個仙門女修一起,就別進門了。”
臨別時,兄弟倆人還開了個玩笑。
殊不知,這一別,便是永別。
就在鄭興走後,先是陳賢霸的一道軍令入府,命鄭神將連夜率兵北上,準備奇襲被陳賢侯佔領的潮平府。
隨後,一張陳賢霸的請帖入府,邀請鄭興這位雷州府尹明日一早,與其同行,同為跨海出征瓊瑤島的將士送行。
鄭興不疑有他,鄭神將的調動早在他的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會這麼緊急。
不過這也符合陳賢霸的性格,喜怒無常,動靜不定,不可捉摸。
至於邀請他同為將士送行,倒是有些突兀。
按道理來說,陳賢霸不會,也不應該讓他過多參與軍事。
畢竟鄭神將已經執掌一營兵馬,他更是統領雷州府政事, 若再讓他染指軍事……
“莫不是想讓我將雷州港治理一番?也是,若是韓復順利攻略瓊瑤島,這雷州港便是兩岸連線的樞紐,當是重中之重。”
又送別了鄭神將之後,鄭進獨自回席飲酒,琢磨著陳賢霸的用意。
“夫君,夜深了,不可再飲。”
這時,一位婀娜嬌媚,又有著大家閨秀端莊氣質的女子走來,拿過了他手中酒杯。
不是別人,正是他新娶的平妻——韓氏。
“哈哈,夜色、佳人,當歸!”
鄭進酒勁正上頭,忽而抱起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