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怎會不認識自在堂白堂主?’
這白衣女子自然便是白姝兒,只見她纖腰一扭,在艙中坐下,道:“我說認識我的,可並非蝶千衣。巫族的秘術真是奇妙,連我都沒想到夫人搖身一變,竟成了濟世救人的百仙聖手。”
婠夫人看了她一會兒,道:“你來很久了?”
白姝兒笑道: “那是自然,我家殿下和九公主上船之後,我便悄悄潛在船底,你們的對話我可都聽得清清楚楚。”
婠夫人不由又打量了她一眼,想她一路跟蹤子嬈二人至此,神不知鬼不覺潛在江中偷聽,竟然絲毫都沒有驚動他們,這份尋蹤覓跡的本事和水底功夫也算了得。
白姝兒又道:“夫人這法子可真算得上天衣無縫了,就連我也不知道百仙聖手竟被暗中調了包。這事好歹我也助了夫人一臂之力,夫人難道連一句謝謝都沒有嗎?”
婠夫人神情沒有分毫變化,只是說道:“我曾答應你助你一次,現在你可以說了。”
白姝兒妙目流轉,道:“我也沒什麼要夫人幫忙的,只不過想請教夫人一個問題。
方才九公主在船上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何她要說自己與凰族有血脈之緣,難道她不是襄帝的子嗣嗎?”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婠夫人,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到答案,卻聽婠夫人冷冷道:
“若你想問的就是這個,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並不是所有的秘密都那麼好聽。”
白姝兒淺笑道:“夫人應當知道,但凡女人總是好奇一些,聽到這樣的秘密若是不肯打聽,那就不叫女人了。”
婠夫人道:“但是好奇心往往會害死人,你說的事情我不知道。”
“不知道?”白姝兒柳眉輕揚,說道,“夫人可是九公主的生身之母,怎麼又會不知道?”
“我是她的生身之母?”婠夫人聽到這句話時突然放聲尖笑,笑聲淒涼刺耳,彷彿深夜鬼哭一樣在空蕩蕩的江面上迴盪,又好似慘厲的寒風要將天地萬物撕毀,那其中極濃極濃的怨氣,極深極深的恨意,就連白姝兒這般膽色也感覺毛骨悚然,一時說不出話來。
過了片刻,婠夫人終於止住笑聲,目中卻透出幽紫邪異的光芒,“不錯,我的確是她生身之母,但她卻不是我的女兒。每一個知道這個秘密的人現在都已經是死人,你真的那麼想知道嗎?”
白姝兒被她目光掃過,心底寒意叢生。她自然已感覺到此事並不似想象的那麼簡單,自然不願拿自己的性命冒險,“我不過好奇一問,夫人若不願說,便也算了。”
婠夫人冷笑道:“你倒是聰明得緊,像你這麼聰明的人,我也不願你那麼快就死,這對你我都有好處。”
白姝兒眸光轉了一轉,道:“夫人現在功力盡失,金鳳石又落入了王族手中,我想來想去,也不知道夫人還能給我帶來什麼好處。”她悠閒地靠在桌案上,觀察著婠夫人的神情。婠夫人又是冷冷一笑,道: “等你需要我的時候,自然便會來找我。那東帝的處心積慮,九轉靈石的秘密,普天之下不會再有第二個人比我更加清楚。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打什麼主意,穆國若想取王族而代之,不除掉東帝,便是痴人說夢!”
“哦?”白姝兒直起身來,“這麼說,夫人知道東帝自諸國取回九轉靈百石的真正用意,那九轉靈石究竟是怎樣的東西?”
燈光底下,婠夫人倏然掠過一絲幾不可察的懼意,而後又化作極冷極冷的恨,“時候到了你便會知道,他要自取滅亡,我便成全他,即便他死了,我也會讓他死不瞑目。”
前往金石嶺的軍隊定於次日凌晨出發,整整一日帝都兵馬調動,充滿了大戰將至的緊張氣氛。夜玄殤同子嬈回到帝都後,卻與子昊在竹苑琅軒喝了一天的酒。除了送酒過來時滿面驚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