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甄仕男站在一旁,勸解他道:“正所謂:‘馬有失蹄,人有失手’,一次、半次的輸贏,何必梗梗於懷呢?”
“是,大哥言之有理。”
李海虹悻悻地說道:“只是......唉!懶豬的面子上,總是有些下不來。小姑娘,你一定很好奇,究竟是誰這麼了不得,居然能讓不可一世的李老六,一栽到底,是也不是?!”
“啊?呃......沒有啊,李前輩。”
阿梨大吃一驚,結結巴巴道:“請您不要,心、心生猜忌。”
“有就是有,你個小黃毛兒丫頭,為什麼要睜著眼兒撒謊?!”
李海虹勃然大怒道:“得,我也不和你囉嗦了,來,咱們倆,先痛痛快快地打上一架!你若真能打得贏我,我再告訴你詳情不遲。你要是連我都打不過,那我還說個屁呀?!”
“誒,李前輩,請您文雅措辭!”
阿梨急擺右手道:“再說了,咱們大家既然是友非敵,無故動手,成何體統?!請恕獨孤難以從命。”
“啊哈!怎麼,還沒開打,你就膽怯了不成?”
李海虹一聲怪叫道:“再不然,就是瞧不起我們‘仙人李’了?”
“這......”
阿梨當然知道,他的這話,乃是激將之法,只是習武之人,多多少少兒,都有一點兒好鬥之癖,尤其是對高深的武功,沒有不痴迷的。面前站著這麼一位,傳說中仙家技藝的唯一傳人再三求戰,真不由得她不動心,是以,便有些躇躊了起來。
“呵呵,我這六弟呀,一貫言語粗俗,不拘小節,還請獨孤姑娘勿怪。”
甄仕男瞧出了她的意思,含笑勸說她道:“六弟,你也是的,什麼打不打架呀?!說得象是街頭的混混之語。你們二位,都是名門子弟,今日得以幸會,乃是再好不過的機緣,大家點到為止,互相切磋一番,對你們彼此,都是有益無害的。獨孤姑娘莫再推辭,何妨依他便是。”
“是啊,甄前輩此言有理!”
阿梨連忙就坡兒下驢道:“如此,李前輩,獨孤只好斗膽領教了——還請前輩手下留情,請!”
“嗐,打架便打架,偏你們非說得天花兒亂墜、雲山霧罩的,其實,還不是一樣嗎,哈哈哈哈哈!”
李海虹又是一陣嘎嘎大笑道:“我懶豬出手,決不留情。小姑娘,你也千萬別藏著、掖著的,有多大能耐,儘管使出來就是!我李老六倒要見識、見識,你們青山派的武功,到底有多厲害——拔劍吧!”
“前輩,請!”
阿梨伸手摘下了腰間的佩劍,卻並不除去劍鞘兒,連同著劍鞘兒,運劍向前,劍尖兒衝地,擺了一個起手勢道。
“哎,你這小丫頭,也太目中無人了!”
李海虹見狀,只氣得哇哇大叫道:“就算我懶豬曾經失手敗過,你也不該,連劍鞘兒都不拔出來!你這分明,是在嘲笑我們‘仙人李’的門下,都是紙紮的,而你們青山派的弟子,生怕一劍,就刺穿了我!”
“唉!難怪師父總說,江湖難行,易生是非——這不,大意之下,一句話沒有遞到,這位前輩,就搬出了門派之別來說事。”
阿梨立時大為頭痛地,“解釋”說道:“李前輩,請您莫要動怒。獨孤絕非輕視前輩,實在是因我手中的這把劍,乃是天石所造,劈鋼斷石、鋒利異常。獨孤純粹是怕它,會有損於前輩的寶杖,所以才會如此行事,還請前輩,切莫會錯了晚輩的好意。”
“哼,好哇!你們青山派果然了得,就連一個小黃毛兒丫頭,都敢這麼夜郎自大!”
半點兒都不出意外地,那李海虹被她的這一番“叫板”之言,給氣得是鼻孔兒朝天,冷笑不已道:“行,既然要比,那咱們,就好好兒地比比!獨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