館沒了吧。”
武悼語氣平淡,好像壓根不知道武館最近發生了什麼。
就是這種平靜,讓原本有些上火的連素娘卻也是跟著平靜了下來。緊接著,她望向床榻上,依然是昏迷不醒的父親,不禁是嘆息一聲。
“爹爹還沒醒,我們出去吧,不要被打擾他的休養。”
“好。”
在出房門的時候,武悼忽然問了一句。
“師姐,是誰給連師下的毒?以連師的性子,那日若是在武館之外,必然不會隨意接受他人遞過來的吃食。”
“誰都不清楚,那日爹爹反常的一人獨處,師兄們都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武悼點頭補上了一句顯得特別驚悚的話。
“師姐,心卓認為,能讓連師中毒,要麼是連師視若己出,要麼乾脆就是己出,這樣才能讓連師防不勝防的中招。”
連素娘聽到這話不禁是頓住。
而門外的陳寒則是一幅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兩個當我透明人的模樣。
“視若己出,就是己出……大師兄,堅城弟,這怎麼可能。”連素娘立刻就想到大師兄王強,和異母同父的連烽火,她下意識的就否定了。
王強師兄,是父親從人牙子手中救出來的,更是自幼帶在身邊悉心照料,手把手教導武功,不是父子勝似父子。而連烽火,雖是妾室所出,卻也未曾虧待,大有立其為繼承人的意思。
武館所有人都知道。
連師未來繼承人肯定是要從大師兄和三師兄之間選一個。
“或者是我多想了吧。”武悼眼睛一轉,沒有繼續深入這個敏感的話題。
“不,肯定是他們中的一個,可惜今天沒工夫了。”
連素娘聲音中閃過濃郁的寒意,這兩人對她都十分親近,但再親近也親近不過父親,如果有證據的話她早就給那些吃裡扒外的東西活剮了!
武悼聞言不禁一噎。
他側目好好打量了一番削瘦了幾分的小師姐,此刻的她更顯得形銷骨立,短短數日從一位天真爛漫的女俠變成了苦大仇深的怨婦。
可見最近一堆破事對她的重大影響。
兩人又並肩走了一會,繞著假山園林踱步放鬆,鳥語花香的內院風景,也不知道是武悼還是這優美景色讓連素娘放鬆了許多。
“我沒有絕對的把握,師弟,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幫我收屍?”
“好啊,師姐你要是死了,我幫你收屍。”武悼認真點了點頭。
“那一言為定。”
連素娘見武悼鄭重答應,不禁是露出了一絲難得笑意。她忽然間看武悼的目光變得柔軟了數分,心中卻是微微嘆息,時間不夠了啊,不然她還真不想留遺憾,自己這傻呼呼的師弟,一次都沒有帶出去過顯擺呢。
確實是時間不夠了。
今日午時蒼公武館那邊就要帶人上門。
如果王強師兄已經不可信任的話,本就獨木難支的她,到時候要一個人對付至少五六個一流武師。這可不是一對一打擂臺,而算是幾乎撕破臉皮的上門吃絕戶了,到時候人家肯定是併肩子上。
陷入思索中的連素娘,不知不覺間就帶著武悼走回了小樓主廳。
而此刻的主廳內。
一個臉腫得像是豬頭,嚎啕大哭間露出了漏風牙的傢伙正躺在那裡哼哼唧唧,師叔師伯那群人正圍著這個倒黴鬼,眼中似乎是在噴火。
當連素娘領著武悼進來時。
地上的豬頭眼露恨色,激動抬手就指著武悼,嘴裡發出了含糊不清的聲音。
“石塔,九十,他……”
拎著裝著西瓜的大袋子的武悼這一進來頓時成了眾目所歸者,大部分人對於這個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