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曹操也命人給他送來了承諾的一百金和一匹馬。
看到這匹馬,王垕沒什麼感覺,但史阿卻驚呼了一聲道:
“烏騅?”
“烏騅?什麼意思?”王垕還不會認好馬。
“公子,此馬通體烏黑,毛若錦緞,背長腰短,四肢健壯,唯有四個馬蹄部位那一段毛髮潔白似雪,霸王項羽便是此坐騎,其號稱烏騅,又稱踏雪烏騅。”
“哦?果真如此,那價值幾何?”王垕記得,魏延好像騎的馬就是烏騅。
“百萬難求!”
“百萬?”
王垕嚇一跳。
要知道,他前幾天去馬市瞭解,知道馬的價格,耕馬和車馬,價格在八千到兩萬不等,戰馬最低兩萬,高的也就十萬錢,而市場上最好的一匹馬,他看到是有人以二十萬錢買走。
但你說一匹馬要百萬錢,那著實有些誇張。
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是曹操用來賞賜的,而且還親口說好馬,如果不好,他怎麼拿得出手?
“此馬為公馬,若是找到好的母馬,能否生出好馬?”
王垕有個疑問,赤兔馬從董卓時期就跟呂布,後面被曹操奪了又跟關羽,得有大幾十年,什麼馬能服役這麼久?
他曾經一度懷疑後面的赤兔,是老赤兔的兔子兔孫。
“可以的,但必須同為好馬,如西域、涼州好馬。”
“那如此,烏騅馬便不止一匹吧?”
“當然,然而此等好馬出現在許都卻不容易,西域馬商能在養馬人那裡買到此等好馬的機會都不多。在下曾劫——接觸過一位馬商,便得到過一匹良駒,與此馬不相上下,後來囊中羞澀時,賣了二十萬錢。”
聽到史阿說這種故事,王垕哈哈一笑:“史阿!以後千萬別向他人提起,他日隨我征戰沙場,說不定便有封侯拜爵之日,這些品行,都是把柄。”
史阿臉一紅。
“謝公子提醒!”
六月初一,這是王垕自南陽郡回來之後的第一次拜見主母。
司空府房屋上百間,他在這上了五天班,除了曹操,硬是沒有遇到一個其他的曹家人,今日拜見主母,結果全讓他碰著了。
“王垕哥!”
“王垕哥哥!”
一個個稚嫩的聲音叫著,彷彿王垕本就是曹家人一樣。
王垕看著這些小朋友背後的夫人們,知道為什麼前後會有這麼大變化。
自己的事蹟傳開了,一己之力定鼎南陽郡,生擒司空三徵不勝的張繡。
這些人,忽然感覺王垕身形都高大了些,走起路來,顧盼有英姿。
“青釭劍為何在你手中?”
一道稚嫩,但是帶著質疑的聲音響起。
王垕抬頭一看,竟然是十二歲的曹丕剛剛踏入廳堂。
他的身後,還跟著一人,此人也佩劍,顯然是一位劍道高手。
“義父所贈,自是隨身而佩!”
“是嗎?不想父親的青釭劍,被你得了。不過寶劍當配英雄,卻不知你配不配的上青釭。此人名鄧展,南陽人士,亦擅長劍道,你可敢以青釭劍為賭注,與我劍道教習比劍?”
王垕知道,曹丕城府很深,但此時畢竟還小,不經世事,則鋒芒畢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