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垕領騎兵日行四百里,連夜趕至河陰縣。
不出他所料,此地的南匈奴部落根本就沒有任何防備。
“傳本將令!趙雲領親衛營一千,沿河徵集漁民船隻!張繡!許褚!領軍隨我攻河陰,所遇匈奴之民,一如西河郡故事!”
“末將領命!”
大軍分兩路而去,至河陰縣城,王垕更不打話,直接一路領軍殺入城內。
大白天,誰知道哪裡會來這樣一支漢軍,連城門都沒關,只城上有二三百守軍,稀裡糊塗的放了幾十箭,就再也沒有機會反擊了。
王垕將兵馬分散為數路,關起城門滿城追殺,一時間整個城內哭喊慘嚎聲震天。
僅僅不到小半個時辰,一切便偃旗息鼓了。
此時他軍中大部分為幷州本地將士,與匈奴皆為百年世仇,根本不會心慈手軟。
這城中匈奴人倒也有數千,但兵馬卻不到五百,哪裡經得住王垕一個不留,如狼似虎的一頓殺。
城中有漢民二三千,王垕照樣,又收攏四五百幷州兵,其餘的百姓,則讓他們自取縣內匈奴人糧草牛羊。
兵馬補充,休整了一夜,趕至河邊時,正遇趙雲守著四十餘條漁船在等。
“將軍!只徵集了船隻四十一條,皆為附近匈奴漁民船隻,並未留下活口。有大半船隻見我等為漢軍服飾,皆不靠岸。”
王垕所謂的徵集船隻,自然是殺光。
“四十一條船,分幾次過河,夠了。不過需快速渡河,那些逃走漁民,必會至對岸通知各部落,甚至訊息會傳往左賢王王庭。”
“我願為先鋒先渡!”趙雲請先渡河,王垕看看,身後這些估計都是旱鴨子,也只有趙雲的親兵營中老兵有水性,遇到對岸有阻擊,情急之下也能應付,於是讓趙雲渡河,先在對岸結陣防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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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原邊塞,長城多損毀,已不復往日。
南匈奴控制之下的長城,自不可能去修。
左賢王劉豹因少時曾在長安待過不短時日,所以對於漢人,倒也並沒有趕盡殺絕。
劉豹於漢地生活了足足八年,直至建安元年(196年),其父於夫羅死,他才離開漢地。
當劉豹收到去卑訊息時,王垕已經渡河,正朝他的王庭趕來。
劉豹當即下令,命各地匈奴之民就近遷入附近城池,緊閉城門,實行堅壁清野。
就連王庭,也遷入了附近的五原縣城。
此時河套平原之內,一望無際的草原正好翻出綠色,一片春意盎然。
王垕領四將並排馳騁在這綠色草原上。
“哈哈哈哈!暢快!子龍!仲康!佑維(張繡字)!此地距離冠軍侯所至狼居胥山已然不遠,感想如何?”
王垕感受著這浩瀚草原,心情大暢。
趙雲想象,這半年來,經歷也太離奇了,關鍵是不憋屈。
“此戰將軍若能徹底根除匈奴,當功不下當年冠軍侯。我等追隨將軍,亦會名垂青史,快哉快哉!”
王垕:不想子龍還會拍馬屁!
王垕剛想趙雲是拍馬屁,許褚卻又道:“匈奴雖說於建武二十四年徹底歸漢,但一百多年以來,反覆無常,將好好一個河套地區方圓千里,變成荒蕪之地。此患不除,後世必受其害。今將軍徹底將其剷除,雖說手段有傷天和,但卻乃以一人之名,換萬世之利,豈是冠軍侯一將可比?”
王垕聽到許褚這馬屁,頓時覺得趙雲那不叫馬屁了。
雖說有些言過其實,但是真香。
見張繡並未說話,王垕主動問道:“佑維!你是何感想?”
“繡以為,以將軍神武,擊破左賢王,踏平匈奴不算難事。然這偌大草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