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吹的什麼都沒有。
我準備去找旅館。
火車站的旅館真的都不用人找,我剛出站門口就有一群人圍了上來,手裡拿著牌子,上書幾個大字:房間30到50元不等,有獨立衛生間云云,落款署名XX旅館。
幾乎在每個火車站門口都能看見這樣的人出現,而這些旅館為我們的生活提供了很大的便利,尤其是進城打工的農民工兄弟,不僅價錢便宜,而且夜晚還有放鬆的節目從電視機裡面播出,只不過晚上播放的時候聲音不要太大,要不然真的會睡不著覺的。
我隨便找了一家,看了看房間,還可以,挺乾淨。我爽快的付了錢。
我打了個電話告訴小嫻房間我找著了,挺乾淨,我過去替你站。
等我回到車站的時候,小嫻正在車站門口等著我。
我說你怎麼不站了啊,不是要排隊麼?
小嫻打了個哈欠——她出了車站才敢打,在車站裡面我就沒看見她打過。揉了揉有點乾澀的眼睛說不用了我同學替我站著,明早上我過來再站也一樣。
我說這樣多不好意思。
小嫻擺擺手:一看就知道你是在一個人孤獨的世界裡活著的心理陰暗的男人,知道什麼叫友誼麼?知道什麼叫鐵姐們麼?就是在你最需要睡覺的時候能鋌而走險,哦不是,是挺身而出告訴你你去睡覺吧,我去替你站的人。
我說我隨便給個一兩百也有人替我站。
小賢說你這人太低俗了,天天就是錢錢錢……你說什麼?一兩百?那你買票麼?要不我也幫你站會?
我說剛剛你還挺高風亮節的,怎麼一下變成這副德行了。
小嫻嘿嘿一笑,人家沒錢麼,嘻嘻,就得自力更生嘛。
我拍了拍她的小腦袋,走吧,你看你都墮落了。
小旅館的確挺乾淨的,乾淨的一抹全白,白床單,白枕頭,白牆。無論你穿的是什麼顏色的衣服,來這房間的牆上一層,保證立馬和這個房間的顏色混為一體。
小嫻皺了皺鼻子,嘟囔道:你找也找個好點的吧,你看看連個衛生間都沒有。
我指了指樓道,那有公共的,在火車站你就別那麼多事情了,湊合住吧。
小嫻白了我一眼(你看我說的,立馬混為一體了)你這人就是懶,多看幾家找個好點的不行麼?
我說這裡多幹淨啊。其他的未必有這個好。
小嫻說你的意思白就是乾淨唄。
我點了點頭:至少在視覺上感覺乾淨。
小嫻說那好吧,你睡地板吧。
我說我再開一間好了,你睡這我睡隔壁。
小嫻說你錢燒的啊,將就一晚上不就得了?
我說那多不好,孤男寡女的,對你影響不好。
小嫻說拉倒吧,我出來的時候就告訴她們我和你出來找個房間休息會了,要影響不好早就不好了,沒事,我什麼人她們最清楚,不會亂說的。
我說那也不好啊,還是我再開個房間吧。
小嫻把眉頭一皺:你怎麼那麼事呢?我都說不怕了。
我指了指我自己:我怕。
小嫻聽後給了我很明確的指示:滾!
但是這晚我也沒有再開個房間,原因是我發現兜裡就十塊,並且由於我剛才的極不理智,我在地板上躺著,身下鋪了一層床單,挺白的。
我並不甘心在地下躺一夜,我尋思著怎麼能順理成章並且不會被認為我是流氓的擠上床去。
13。運動會(八)你才蠢了
我覺著擠上小嫻的床並不是一件困難的事情,困難的是怎樣讓她接受我上床的事實並且真正理解我只是因為地板太涼而對她並沒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我不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