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樣子。
春陽斜射進房內,銳利將她的手搭在床緣。
「老實說,京輔。其實我……」
「等……稍、稍等一下!等一下啦,銳利!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 她無視紅者臉仰頭逃避的京輔,身體向前探出。
「其實我沒殺過人。」
「·······啥?」
銳利吐露出真相——京輔沒想到會是這種『告白』,他的思考突然中斷。
——沒殺過人?銳利嗎?
怎麼可能。這種事哪有可能。一定是那裡搞錯了吧。
再怎麼說銳利也是個專業的『暗殺者』。
「·······我說我殺過六個人,是胡諶的。我其實一個人也沒殺過。明明很想殺去,但最後一個也殺不了·······六這個數字,其實不是我殺過的人數。是我沒殺成的人數啦。我把『暗殺者』的工作給搞砸了……啦……」
京輔困惑不已,銳利就近窺視他的雙眼、嘴角偏移者。
那微笑看起來充滿自嘲和自虐意味。
京鋪屏息,被銳利當成兇器的指甲緩緩抵向他喉間。
「……紅羽家是世世代代聽命於當家的暗殺名門。明明從小就被教了各種『暗殺技巧』……很可笑吧?我獨缺最重要的殺意。但好歹還算是有才能,所以給了我好幾次機會……每次失敗都有人打點。就算這樣,最後還是半次都沒殺成。最近終於來到第六次,第六次的『暗殺』失敗得很徹底,不只被一般人目擊到,之後還被逮捕……基本上我可以說是被紅羽家放逐了,最後很幸運的被丟進來這。」
她拿開抵在京輔喉上的指甲,牙一緊咬住下唇。
用手撫漠那鮮紅色的指甲,邊說道——
「……因為這樣,有人叫我『血鏽爪處女』。並非染匕了鮮血的鐵鏽色,而是都沒用到所以 生鏽變紅。身上的鏽蝕——對紅羽而言,我就像它身體裡一個生鏽的部位吧?畢竟,如此歷史悠久的古老名門,盡然會出一個像我這樣的瑕疵品。」
「銳利,你······」
銳利的聲音和表情都很無精打采,京輔見狀也難掩狼狽。
〔·······瞎掰的吧?這傢伙真的沒殺過人喔?〕
的確,久瑠宮命令她『殺』的時候,銳利展現出來的反應一點都不像殺過人的樣子。還以為她會動搖是因為要殺的人是久瑠宮,原來不是那樣……
假設她單純只是對『殺』這行為懷者恐懼,會有那種反應就說得通。
就算說得通好了——
「吶,京補……教教我嘛。到底要怎樣才殺得了人?殺人前總是會不小心想到一些東西……對方的事、他重視的人、重視他的人……等等的,是這樣沒錯吧?就算殺的只有一個,但他的死可能會連累更多人,那些人可能會嚐到比死還要難受的感覺……會因此感到痛苦、悲傷、會被人憎恨1這些東西我都會不小心想到。在那 麼短的時間內,我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一直想一 直想一直想……結果每次都殺不成……沒辦法很下心。」
銳利深深的低者頭,她雙手緊抓住床單。
指甲前端——那六把刀割裂了薄薄的布料,變得破破爛爛的。
些許晶瑩淚滴落在那之上。似乎能聽見壓抑過的啜泣聲。
「·····就算這樣,最後一次接到工作時,我還是割斷了靠近要害的部位。我下定決心,從對方背後割了他的後來。熱熱的血好像開玩笑似的留個不停,腦子裡變得一片空白……——我殺人了,當時我這麼想者。那時我光想到這點就無法思考。之後的事就像先前午休時說的那樣。我被人逮捕,目標則撿回一條小命。就連紅羽也放棄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