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這件事,真的說起來,其實並沒有太多有趣的地方。
每當有人來介紹相親,我總是覺得他們像是在完成任務,要麼是對方還未見面就已經對我打退堂鼓,要麼是見了面卻發現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們的心境已經和當初大不相同,已經不會在原地等待。
在相親的這個過程中,我常常會問自己,我究竟失去了什麼,又獲得了什麼?金錢沒有掙到多少,人也未曾遇見。
在我終於醒悟的那一刻,當我開始認真考慮尋找伴侶、步入婚姻時,那個曾與我有著換親婚姻的伏地魔女孩,已經步入了婚姻的殿堂。在兩家子的牽線搭橋下,他們的婚姻關係得以實現互換,這不僅解決了兩個大家庭的困境,也讓四個人的人生大事得以解決。
還有那個開著蔬菜店的女人,帶著一個七歲男孩的離異婦女,她也找到了那個接受並喜歡她的男人。
她是個好人,只是當初的我太過青澀,不敢承擔責任。如今她已婚,漸漸淡出了朋友圈和遊戲世界,也不再更新動態。
我雖關心她,卻也只能接受現狀,或許她每天守著她的蔬菜店,守著她的孩子和丈夫的小家,過著柴米油鹽的平淡生活。這樣的現狀,也許是最好的訊息。
至於另一個,我到現在還保持著聯絡,剛開始我被她的主動嚇到了,後來的後來,我發現我喜歡她的是朋友圈裡的那個人,而不是現實裡素面邋遢的女人,現實裡她,矮我一頭,一臉痘印,時刻口吐芬芳,居住也邋遢,我最初喜歡的是那個化妝以後的上半身,朋友圈裡不會口吐芬芳的照片。
那是2018年11月,我八月份從軒儒集團辭職,也可以說是被遺忘了,入職軒儒集團的時候就是它半巔峰的時候,員工最多的時候有五百多號人,到最後的最後,軒儒集團破落得董事長被抓進去了,職工也漸漸流失得不過數十人,到我離職的時候,規則已經如同虛設一般,我上班也是無所事事的乾熬著,因為掙扎掙扎了多次還是發現沒用,工資都發不出去了,上班打完卡之後就出門當街溜子。
我想找個副業,我先要活著要掙錢月月還負債還倒卡的手續,然後臨時進了華夏保險,培訓演練兩個月,除了自己交了一份保險,認識了幾個人,毫無用處還更缺錢了,然後我繼續外出尋摸,如同一片落葉,隨風飄蕩。
那半個月,我彷彿行走在無人的曠野,無所事事,心靈無所寄託。
偶然的機會,我來到了保稅區的海倉物流,成為了一名理貨員,14元每小時的臨時工,工期三個月。每天的工作,便是與進出口的化妝品為伍,甄別、分類、分揀、包裝,瑣碎而單調。
在這裡,我遇見了一個女孩,名叫慧慧。她如春風般明媚,總是化著精緻的妝容,彷彿一朵盛開的花。她的笑容如陽光般燦爛,話語如珠璣般璀璨。與她相識,彷彿是我平淡生活中的一抹亮色。
我和慧慧以及四五人組成了一個小組,整個樓層大部分割槽域都被托盤上打包好的化妝品佔據,而我們的工作區域則只佔一小部分。大約三十號人,其中大部分是負責整理貨物的,小部分是負責拉叉車卸貨和兩個質檢的。
我們這個團隊中,八成是手腳靈敏、眼疾手快的女人,六成則是年輕的小婦人。
女人的嘴,真是個謎語——女人的話總是那麼多。我就站在慧慧旁邊或者對面,聽著她們歡快的聊天聲,聊化妝品、孩子、家庭、衣品,總是能聊很久。
在她們聊天的過程中,我偶爾會忍不住笑笑,而當我聽不太懂的話題時,我就像個幹活的工具人。我也羨慕她們能一邊聊天一邊幹活的能力,說話的同時也不會忘記手頭的活。
不像我,一說話就會忘記手頭的任務,結果理貨卻理了個“空氣”。並且人也嘴笨找不到可談的話題,也並沒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