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找人去聊天,去說話。這讓我和人相處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有一種被迫應酬的感覺,這讓我感到有些不自在。”
這是我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似乎成了我與這個世界之間的一道無形的屏障。
我並非社恐,亦非自閉,只是更願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享受那份靜謐與自在。
在這個世界裡,我是主宰,是舞者,是創造者。
我可以隨著心聲起舞,隨著思緒翱翔。我可以是風中的一片葉子,也可以是雨中的一滴水珠。
我可以是夜空中的一顆星星,也可以是白晝裡的一縷陽光。
在這裡,我無需顧及他人的目光,無需迎合他人的期待,只需跟隨自己的內心,做最真實的自己。
然而,現實世界的紛繁與喧囂總是時不時地闖入我的世界。家裡的變化,如同社會的縮影,讓我看到了時代的變遷與進步。
廁所的蹲坑變成了現代化的蹲坑便器和水箱,院子的牆角加裝了攝像頭和太陽能的夜燈,樓頂的太陽能熱水器也被閒置起來,換成了燒氣用的熱水器。這些變化,讓我感受到了時代的脈搏,也讓我意識到,自己的世界與外界並非完全隔絕。
儘管外界的變化日新月異,但我仍然能夠找到那份熟悉與安寧。
拖拉機和車斗靜靜地停在那裡,大紅色的漆已經脫落了許多,鏽跡斑斑。它們是我過去的記憶,是我成長的見證。
每當我看到它們,彷彿就能回到那個打麥場收割花生壓車斗的年代,那個無憂無慮的時光。
廚房的火灶旁供奉著灶王爺的畫像,這是我家的傳統,也是我心中的信仰。
每當我點燃柴火的時候,都會抬頭看看那熟悉的畫像。
畫像前的罐裝洗衣粉瓶子已經堆滿了香灰,香火繚繞間火燒得更旺了。
我家曾經是個熱鬧的動物園,雞、鴨、豬、牛、狗、羊,各種動物都留下過它們的足跡。
母親總是熱愛著這個家,用她的雙手將庭院裝點得生機勃勃。
月季、牡丹、多肉、柿子樹、桃樹,每一處都充滿了她的熱情與愛心。
她的勤勞和細心,讓家充滿了生活的氣息,彷彿每一個角落都在訴說著生活的故事。
當父親獨自在家,或者只有我們三個大男人在時,家雖然還有人煙,但卻少了那份獨特的溫馨與活力。
只有母親在家的時候,家才真正地有了生活的模樣。
我小時候也養過兔子、狗和刺蝟,它們都是我童年最珍貴的回憶。
但隨著我逐漸長大,離家越來越遠,家裡再也沒有養過動物。回家時,再也聽不到熟悉的狗叫聲,再也看不到兔子吃蔬菜、刺蝟吃水果的可愛畫面。
現在,我回家以後常看到的,是家門前的那塊兩分菜地,和菜地旁邊的雞圈。那裡養著五六隻黃褐色的老母雞,它們在菜地裡悠閒地覓食,偶爾梳理一下羽毛。
每當夕陽西下,微風漸涼,我便會去雞圈找一找有沒有新鮮的雞蛋。
這些簡單的日常,卻讓我感到無比的寧靜與滿足。
吃完晚飯以後就坐在自家餐桌旁,給自己倒一杯熱開水,捻一撮茶葉靜等它被熱水浸透,熱氣薰染得舒展開來,看它於水中搖曳的青綠的葉片。
老媽刷完碗坐過來就給我說,你看你現在瘦的,手摸了我一把胳膊,青筋微凸上手就感覺硌得慌,說我骨頭上掛不住肉,是不是又沒好好吃飯了。
你在鄭州那麼難了,怎麼不跟家裡說呢?本以為你拿著工資都去好吃好喝好玩去了,看你發的朋友圈不是爬山就是外出聚餐,本以為是過得很好才沒存得住錢,怕你亂花錢才想著讓你把錢打回家給你存起來,誰知道你過得那麼難,是不是三天餓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