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石墩上,望著手裡的書又一陣唸唸有詞的師父。
“刀呢?師父怎麼就是不願提刀呢!從前可不是這樣。”
劉蘇手裡提著一把青木刀,一臉的疑惑不解,腦海裡倒映出了以前的師父是如何教劉蘇練刀的。
望著浩瀚無邊的山脈,身子略顯單薄的劉蘇的心裡頭一陣竊喜“終於不用縮在那方圓不過十里的山峰上了”
不過轉身看著面前一身白衣的師父,劉蘇的心裡又變得複雜了起來“師父什麼時候會有這等閒心了……”
劉蘇心裡的念想剛落下,身旁就響起了一連串字眼 “一天之內,小蘇蘇你必須帶著自己的青木刀從這片山脈穿越過去,否則到了晚上,那可就不妙了”
劉蘇少了剛才的幾分嚮往略帶警惕的問了一句“師父,此話何意!”
“此地名為燭脈,山脈的中央有一法陣,是專門用來祭祀的,這裡的妖獸將燭龍當做自己的圖騰,每到了晚上,它們就會開始在山脈的中央進行獻祭”
師父平平無奇的一句話,卻讓劉蘇的心裡掀起了驚濤駭浪,臉上再也沒有了覺得眼前山脈的宏偉而產生的歡喜。
師父又是一陣囁嚅“絳珠草,可成人形說的倒是也沒錯,不過說這護著絳珠草的傢伙叫赤瑕宮,這事說來倒是覺得好笑,赤瑕宮那群傢伙可是最恨這絳珠草,說什麼有惡臭,其實就是這靈草專克他們的靈元罷了。一群偽君子!”
耳裡聆聽著師父一臉的陶醉後念出的話,心裡只覺得一陣枯燥“師父這個樣子可真可怕,幾句話說得比打我幾拳還難受,師父,我要學的是刀,又不是那儒家老頭子們才學的文,怎麼還念起來了詩呢,又說起了絳珠草,那不是大師姐整日澆著的嗎?”
師父很快就合起了掌中的書,瞧著自己遠處杵著的小徒弟正一臉興趣闌珊地瞧著手裡的青木刀。
“小蘇蘇,別一天到晚就知道提著刀,打打殺殺的不適合你這年紀的小孩子,你應該多像這陳子昂學學,念天地之悠悠,多……”尚未說完的話,被一句不以為然的聲音給打斷了“師父我只想學刀”
師父“哼”了一聲,說:“刀的事先放一放,為師先教教你這念天地之悠悠,獨愴然而涕下的優美詞句,帶你領略這天地之美,有助於你日後悟道。”
劉蘇怔了怔,趕緊補充道“可師父你前幾日才當著大師姐的面說如果我表現得好的話,就教我學新的刀法了。”
劉蘇很是有見地的推出了高冷的大師姐來當擋箭牌。
聽聞劉蘇的話語聲,那師父端起了桌前的靈液,抿了一口,接著聲音很輕地說了句“為師還是覺得你應該先接受這文字的薰陶,以文養心,再來學刀必定是事半功倍。想來你大師姐也會支援師父的,你說對吧小蘇蘇?”
瞧著那一臉微笑的師父,劉蘇的腦袋“嗡”的一下,然後像小雞啄米一般點了點“大師姐怎麼會說師父的不對呢,師父的決定永遠是對的……”
“這就好,你還傻站在那裡幹什麼,快過來,為師傳授你這天大大道。你二師姐都沒讓師父我這樣開過小灶呢?”話鋒一轉“小蘇蘇你可別驕傲,只此一回,以後你得自己悟。”
瞧著一臉理所當然的師父,劉蘇腦袋裡像炸了雷一樣的難受,默默想著“師父,要不我還是給你把二師姐找來吧!”
劉蘇很清楚,這些心裡想想就行,真要說出來,估計今天就不是一拳能解決的問題了。
“怎麼還不過來,莫非要為師過來親自請你”聽出師父的語音已經開始嚴厲起來了。
劉蘇心裡一句“不妙不妙”隨即帶著心裡的萬般不願,一臉的興奮!走向了師父的雨亭裡。
“怎麼突然覺得,今夜的雨應該會很大”不知道為什麼,劉蘇見著那暗淡的快要消失了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