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陣恐怖的異象在這江魚街顯現了出來,不過卻並未有周遭的房屋損毀的跡象,這並不奇怪,只因這裡早已經被南朝的高手們早有佈局,在樓悲住下以後就趁機在暗中佈置下了陣法籠罩,否則估計不只是江魚街,整個青城北部估計都得在這場爭鬥中毀壞。
也在那驚人的白色異象乍現那刻,整個青城裡的人都開始將注意力給到了一條名為江魚街的不知名街道上。
吳盡端坐在自己的屋子裡,身前擺放著一個棋盤,兩邊各為黑白雙棋。
“棋局已開,棋子什麼時候開始落呢?樓喜兄怎麼這麼久了還沒回來,這雨也越來越大了。”吳盡憑窗遠眺,從視窗處突然看到了他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異象,一陣白色光霧帶著蒸乾的雨水直衝雲霄,然後一瞬間炸裂開來,顯得既恐怖,又炫彩奪目。
魚哥已經躺在自家的家裡,他的家其實就是一條緊拴在岸邊的小船,難怪都說打漁人,船就是家,果真就是如此。
“樓大哥和吳先生這麼幫我,改天我得去去海的深處看看,能不能碰到父親所說的那種大魚,再給它捕回來,到時請樓大哥和吳先生吃頓好的。”魚哥望著船上油燈旁邊的四枚之前從未見過的完整道銀,心裡暗自想到。
也就是在此時本來平靜的江面,突然大浪驟起,將魚哥的小船,連帶著周圍的好幾艘船弄得劇烈的擺動了起來。
魚哥平躺的身體一下就坐直了起來,然後右手拿著一柄魚叉,警惕地探出頭,想看看是不是有魚怪作惡。
相比於地上的爾虞我詐,海上也多的是危險,時常就有一些不知名的海中生物來騷擾漁船,因為不知曉這些生物的具體名字,大家最後都稱之為魚怪。
當魚哥完全探出頭以後,沒讓魚怪嚇到,倒是讓對門的方老二給嚇了一跳。
“何叟,別那麼小心,沒有魚怪,那估計都是老一輩的人用來騙人的,畢竟咱們從出生到現在也沒見過。”
原來魚哥的真名叫何叟,突然發聲的是一位和何叟年紀差不多大的男子,此人正是何叟的對門方老二,所謂的對門,其實更形象的說法,應該是鄰船。
“方老二,那這船為什麼晃動得厲害。”何叟也笑著出聲問道。
之所以稱那說話的男子為方老二,並不是不尊敬對方,而是此人的本名就叫方老二,他的老父親也是一名以打漁為生的人,沒讀過書,取名的時候也較為隨意,因這方老二,是家裡的第二子,所以取名為方老二。
“你伸出頭來,向上看。”方老二故作神秘的指了指自己的頭頂說道。
何叟伸出頭,也和吳盡一樣,見到了這輩子都難以忘懷的場景。
一陣異象過後,南朝人透過各種途徑打聽,最終不知是誰透出了一絲訊息,是北莽的一種被稱為巫使的人,來青城捉拿一個在北莽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吳盡後來聽說之後,回屋盯著自己的棋盤看了很久很久,最後只是發自內心的輕聲說了一句“望平安。”
而何叟也在自己的船友莫皮那裡聽說了那一日發生的事,本來他只是抱著只是一個八卦隨便聽聽的興趣,可聽到那日下雨,事情發生在江魚街,一位手持紅木傘的男子時,他愣住了,然後急匆匆地追問了幾句,最後失魂落魄地回到了自己的家,也就是那條小破漁船上,從懷裡掏出一塊破洞手帕,緩緩開啟,只見裡面放著四枚銀白色的道銀,緊緊的盯了一會兒後,說了一句“保重。”
巫使之名也就是從樓悲開始在南朝的名聲也逐漸響亮了起來。
…………
日漸黃昏,暮色微美,但此時荒草地之上的三人根本沒有心思關注這美麗的大自然景象。
只因宋缺手裡的那一枚表面已經因為黃昏而泛起一層銀白色的光亮的“十夫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