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蘇抬頭又看了一眼那飄飄蕩蕩的紅燈籠,心裡默唸“不如算上一卦,問一問前程。”
一聲風鈴響起,瞬間讓劉蘇洩了氣,看向了殿內,殿門是一處水簾,靈元湧動,讓人看不清裡面究竟是何種模樣,是那般情形。
揚了揚頭,瞧見了那風鈴來自何處,大殿外的正中央正懸掛著一個流光溢彩的小鈴鐺,正晃個不停,一縷紫氣從風鈴中溢了出來,直直地落到了劉蘇的頭頂之上,不停地盤旋著。
劉蘇見狀,先是低下了頭,向著那風鈴鄭重地做了個揖,口中朗聲道“謝過老祖。”
風鈴再度響起,連帶著一縷清風拂向了劉蘇。
頓感清涼的劉蘇臉上滿是笑意,抬頭瞧了瞧那仍然在不停地盤旋的紫色氣體。
“老祖對我還真是好。這算是拜山門的禮吧。這份禮可不輕。”
接著閉上了雙眼,口中緩緩吐出一連串列埠訣“同聲相應,同氣相求,至哉坤元,萬物資生。收。”
收字一落,冥冥之中似乎溝通了什麼未知的東西,頭頂的紫氣緩緩沒入了劉蘇的身體之中,劉蘇的頭頂好似有了一座紫色的小橋,橋身正不停地輸送著紫氣。
劉蘇站了總有個兩三刻,那頭頂的紫色小橋才漸漸消失了。
劉蘇也醒了過來,又認真地想了想剛才想要行占卜的事,還是覺得不妥當“還未拜師,就拿凡間的傢伙事在這班門弄斧,這不給師父留下了一個毛毛躁躁的壞印象,雖然師父……”腦海裡倒映出了一身白衣的女子,按照師父的性子 “未必在意。”
不過總得考慮其他人的心情,說白了也就是尊重那早已經上山的人,尤其是那群自詡為占卜一脈正統傳人的六爻人。周易的靈氣波動讓那群老傢伙察覺到了,弄不好,今日就不是拜山門的會了,這大殿反而成了一群的在這切磋了。
劉蘇說到這裡,他的眼前彷彿出現了那位馬猴臉的山上大師。
“小子,你本是來自於凡間,這一生照例來講也只能如千千萬萬的凡人一般,生老病死,踏入輪迴,是萬萬不可能進入此門的。幸虧不過如今已然成了我山門的仙苗,絕不可再自甘墮落,今後定當不該學那落了下乘的文王周易了,伏羲八卦,演變周天才是占卜一路的正道。凡人禍福,自當天定,豈可妄加猜測。”講話的是一中年男子,中等身材,一身灰白色的衣裳,瘦削的馬猴臉上正帶著一副很是倨傲的表情。
站在殿中的劉蘇本來還在一臉懵懂的適應著這個新的環境,瞧見有人在訓教自己,說的還是那大道理。
這世界上的大道理,往往只是大得有理而已,真要拿來與這個世界碰撞一二,那可得仔細斟酌一番,否則那可真的就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故事了。
劉蘇定眼一看講話的正是那從自己剛入殿就一直將“不悅”二字掛在臉上的馬臉猴,馬臉猴一詞當然是劉蘇即興而發的。
馬臉猴坐在大殿的左側的圈椅之上。透過人與椅的縫隙劉蘇見到那圓形椅背之上繪著一幅太極八卦的圖案。
馬臉猴見劉蘇瞧了過來,還刻意的把眼神放到了殿內的上座之上,那裡坐著的是一位眉毛雪白的耷拉著的老者。
老者正一臉慈祥的眯睡著,彷彿接下來的一切都是走個過場,全然與他無關。
掃視一週後,發現沒有那一身白衣。
劉蘇有點困惑“師父,怎麼沒來。”雖然尚未行拜師之禮,不過在劉蘇的心裡,白衣人就是自己的師父,此生無二。
面對如此不客氣的人,即使明知對方身份很高,劉蘇照舊脊樑挺直,臉上丟了一絲少年郎的稚嫩,很是坦然的說道“老祖在上,小子有禮了。但剛才師祖所說的理,小子卻是不敢認同”
中年男子眼角略微往上吊了吊,質疑道“難不成你覺得凡人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