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顧義一臉自得的時候,十夫長宋缺,或者說林北,一聲驚叫“顧義,小心。”
說話間,這兩位北莽人也來到了距離顧義不過五六步的距離。
一來,兩人就瞅見,顧義先是手裡拿著匕首去劈砍那枚箭羽,本來一切都好,按理來說,那箭羽應該被劃個粉碎才對,可是事實讓林北和宋缺都看傻了眼。
只見王三郎的那枚箭羽,剛剛接觸到顧義的匕首的鋒刃,直接就一分為二,根本用不著顧義的匕首,它自己就一分為二。
然後在侏儒宋缺,秀氣林北的驚呼聲之中,射向了那瞳孔放大的顧義。
也算是顧義命不該絕,在宋缺和林北的提醒下,他迅速不顧匕首,頭顱瞬間一扭,那猶如兩條蛇時不時吞吐著的蛇信子的分箭,終究是一隻貼著顧義的頭皮劃過,另外一隻倒是劃破了顧義的耳朵。
一臉驚魂未定的顧義摸了摸耳朵上的鮮血,耳朵旁是王三郎的嘲諷笑聲,突然覺得自己很像個白痴。
本來就因怨生怒的顧義,此時在心裡又多了個因羞生怒。
嘴巴里再也沒有了之前囂張時候的滔滔不絕,而是咬牙切齒的寥寥幾個字而已。
“我要……你們死。”
語氣深沉又怨恨,卻全然沒有嚇到那保護在李月跟前的王三郎,他只是一笑,笑意之中蘊含著一些很是奇怪的意味。
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還在大槐樹之上的李石雲臉上顯露著。
顧義雖然不清楚這倆貨還留有什麼後招,但卻全然不在乎,只要是自己不被一擊致命,他就有信心讓這兩人死在自己前面。
他迅速地瞥了一眼旁邊,在心裡還加了一個人,這女子也得死。
確定好了目標,顧義握緊了手中的匕首,迎著呼嘯而來的北風,後腳一踏就向著王三郎殺了過去。
在他的後腳跟離地的時候,身後也傳來了宋缺氣急敗壞的聲音。
“顧義,你住手,我們一起出手。”
可惜這聲音得到來,還是遲了半步,一心想要報仇的顧義一往直前。
大槐樹上的李石雲瞧見這傢伙拿著匕首刺向自己的好哥們王三郎,臉上卻是半點著急的神情都沒有,不過還是在槐樹枝頭上站了起來,緊接著輕輕一躍就落到了地面,與王三郎站在了一起。
小院裡的宋敏在祈禱結束以後,許久不見顧義的出現,以為是自己的禱告,真的被自己的父母親人給聽到了,越發相信冥冥之中自有一種神秘的力量。
可是很快,那個本以為死了的顧義又突然地出現在了地面,這個眼中的事實,又讓得宋敏心裡所相信的神秘力量給打破了。
因此除了眨眼睛的時間沒有捕捉到大槐樹下發生的事情之外,她瞧見了整個過程,這其中自然也看到了王大哥家的婆娘,心裡覺得高興。
可是直到事情演變到如今的地步,他看見那顧義手持一柄匕首,速度極快的衝向了王三郎,而後李石雲竟然也從大槐樹上跳了下來,這可將她嚇得一陣哆嗦,想要出聲衝著兩人喊叫,讓他們快點躲開,卻被一句女聲給頂替了。
兩人身後的李月臉上的神情和心中所想的與宋敏相差不大,嘴唇一張就是大聲吼叫道:“你倆幹什麼,快讓開,不然就要被那傢伙給刺到了。”
王三郎聽了李月著急的聲音後,心中湧起了一種名為幸福的喜悅。
他微微轉頭,給了李月一個“你放心”的眼神,衝著她說道:“放心,這傢伙沒有機會傷到我們的。”
講完迅速地轉過了身去,看著那迅速朝著自己刺來的顧義,看這傢伙使用匕首的角度,若是真讓他刺到了自己,那自己真的可能就沒命了。
因為顧義所選擇的方向極為刁鑽,不偏不倚地向著王三郎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