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雷有過訪客嗎?沒有。附近有什麼可疑的人嗎——陌生人,任何和弗雷有關聯的人?
發生了意想不到的結果:房東開始滔滔不絕了。是的,有些事警察應該過問一下,而不是浪費納稅人的錢!他看見有人躲在這地方,注視著房子,曾經和弗雷說過話,接著很快的走到街上。不像是個顧客。很可能是罪犯!他不喜歡躲躲藏藏的人。不,他無法描述那個人,這是警察的事。而且,那總是在晚上。
“但是難道,”費爾博士說,盡最大可能的裝著笑臉,邊用大手帕擦著臉,“你不能描述一下嗎?什麼衣服,怎樣的情況?嗯?”
“他也許,”在一陣長時間沉默的看著窗戶之後,Dolberman勉強開口了,“他也許穿著件樣式奇怪的外套,或者諸如此類的東西。淺黃色斜紋軟呢;上面有紅色斑點,也許吧。那是你們的事。你想上樓嗎?這是鑰匙。門在外面。”
他們走上黑暗狹窄的樓梯,蘭波覺得這座房子比它外表要堅固。
“你是對的,先生,”他說,“你說整個案件就此扭轉過來。關鍵就是那件外套,它比其他事情來的不可思議。我們在那件長大的黑色外套上發現了奇怪的事情。現在我們又發現了沾有血跡的斜紋軟呢外衣。到底怎麼回事,整個事情真的在外衣上有轉機?”
費爾博士噓了口氣。“哦,我沒在想這事,”他含糊的說,“當我說這案子有轉機,或者也許我應該說沒轉機。但是也許就取決於外衣。嗯。有兩件外衣的人。是的,我想這是同一個兇手,這也不是巧合。”
“你的意思是你對誰是兇手有了眉目?”
“我知道他是誰!”費爾博士吼道。“你知道為什麼我有種要踢自己的衝動嗎?不是因為他總是在我鼻子底下轉,而是因為他總是告訴我實情,但我還沒有意識到。他這樣的誠實,而我沒有相信他,還認為他是清白的,我真蠢。”
“但是消失的詭計?”
“不,我不知道它如何做的。我們到了。”這是頂樓唯一一間屋子,頂上一扇髒希希的天窗透進昏暗的光。屋子有扇漆成綠色的門,門微微開著,窗戶沒有開啟。在黑暗裡摸索了半天,費爾博士在傾斜的燈罩旁找到了煤氣燈。燈光閃爍著,很昏暗,屋子的牆上貼著布質牆紙,還有一張白色的鐵床。在桌子上有一張疊起來的便籤,上面壓著一瓶墨水。有一樣東西令人想起古怪的皮爾·弗雷來:就好像他們看見弗雷本人一樣,他舊的晚禮服和大禮帽放在桌子上好像為了表演一般。鏡子上貼著張老式的座右銘,那是一張捲曲了的寫有金色、黑色和紅色文字的手稿。寫著,“復仇是我的,上帝說;我會報復。”但它掛反了。
費爾博士喘著氣,笨重的走過桌子,拿起疊起來的便籤。蘭波看見那是花體字,簡短的資訊卻像公告一般。
“James Dolberman,閣下。
“我將離開你,我的少量的財產,就這些;代替一週的費用。我不再需要它們了。我將回到我的棺材中。
“皮爾·弗雷”
“為什麼,”蘭波說,“堅稱‘我要回到我的棺材裡’?似乎這是有意義的,如果這不是……我想這兒真的有個叫弗雷的人嗎?他存在著;他不是某人假伴的弗雷,或者諸如此類的?”
費爾博士沒有回答。他陰沉著臉,低下身好像在檢查地上破爛的灰色地毯。
“沒什麼痕跡,”他嘆息道。“沒有痕跡或者一張車票或者其他東西。沒什麼,沒有打掃過,可也沒痕跡。他的領地?不,我不想看見他的領地。我想Somers已經徹底檢查了這裡。來吧;我們回去和哈德利匯合。”
他們走回Russell廣場,情緒低沉就象多雲的天空。當他們走上臺階,哈德利從休息室的窗戶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