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爵士停下來。貝克林已經坐下來了,正注視著他。英國人在他繼續之前又點燃了一支雪茄。
“好啦,事情變的奇妙了,但確實如此。只有朱利安·阿伯先生沒有繼續看這場賭博。他說他不得不搭乘今晚的火車回倫敦,有點唐突的走了——”
“去倫敦?”貝克林問道。“倫敦?抱歉;繼續。”
這些話有點像叫喊。約翰爵士笑了。
“我必須承認,我很驚訝,但是我不認為有什麼不對勁。默頓利用演員般的優雅舉止應付了這件事。我們不得不和女士們說,她們覺得這是個玩笑,但是堅持要看下去。有著超自然氣氛的巨大的廳堂讓他們的神經極度緊張;馬德琳就喜歡這樣。其他人尖叫著,像留聲機放到盡頭般逐漸的慢下來最後停止了。沒有什麼比那樣不自然的聲音更糟的了。
“默頓帶著我們上樓。我們神情嚴肅,拿著蠟燭像遊行隊伍一般行進。城堡對我們來說太大了,月亮對我們來說又好遠——它透過窗戶跟著我們穿過每個大廳。默頓在一扇窗子那裡停了一下,月亮從他頭後照出他的輪廓;當他用燭臺點香菸的時候他的臉突然亮起來,接著又消失不見了。輪廓扭曲起來好像那人正在跳舞。
“他引導我們走進一間很大的屋子,相當空曠,以至於你只能看見人們臉前抖動的蠟燭。盡頭是一扇門,默頓將它開啟。它連線著一段樓梯,牆是石頭的,在頂端又是一扇們。在門口默頓停下來,他身後發出某種藍色的光。
“‘就是這屋子。’他說,‘我想女士最好別進來。來吧,布蘭登勳爵,約翰爵士,還有蓋瑞克——查檢視。我等會兒會進來。你們拴上外面臺階上的門,然後看著它。首先檢查樓梯確信沒有其他出口。’
“有人神經質的笑起來。默頓掐掉香菸,我們走上臺階,接著——”
“等一下!”貝克林插話道。“不要描述;不要描述這間屋子。我會去瞧瞧,我想親自感受。我不想先入為主。但是有一件事——那裡有臉盆架麼?”
約翰爵士沉重的眼皮突然睜開。
“是的!你為何這樣問?臉盆架放在那裡似乎很古怪……”
“繼續,我的朋友。”
“那麼,我們會說,那間屋子很大而且古怪。蓋瑞克,布蘭登勳爵和我檢查了那裡的每個英寸。沒有蹊蹺!石牆上的窗戶有窗柵堅固的欄著。我們關上百葉窗鎖了起來。接著我們說我們覺得可以了,布蘭頓勳爵臉紅紅的,很迷惑。當我們出去時,默頓攔住我們。他站在桌子旁,藍色燈罩裡的燈光照著他,但是隻有他蒼白的手從陰影裡突出來,把玩著一個小黑檀木……山羊。蓋瑞克和他一樣高大而且同樣咄咄逼人,他說道:‘還有東西麼?’
“‘布蘭登勳爵,’默頓並不看他,回答說,‘我正在做一件危險的事。十五分鐘以後進來看看吧!如何啊?’
“布蘭登答應了——”
“等一下,”法國人說。“你們檢查了所有的抽屜嗎?”
“我親愛的夥計,”約翰爵士不高興了,“人不可能隱藏在一個桌子抽屜裡,或者透過它逃脫。”
“當然不會。好吧。”
“我能記起的最後一件事是默頓站在桌子盤,把玩這小山羊雕像。好像他故意要我們注意那個雕像。
“也許。他也許是在給你們一個線索。”
“哦,好啊!你怎麼看?”
“我不知道;這僅僅引起我的好奇罷了。你們下樓了?”
“我們下樓了,是的。我在外面閂上樓下的門。接著開始了。我們發現我們把兩個蠟燭留在默頓的屋子裡。一群浮躁的、處於半驚嚇狀態的人圍在一起,燭光搖曳。不安的笑聲,人影晃動。我有一盞燈,保持在我視線之內。十五分鐘有如慢慢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