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女人們說著話。但是我盯著門,布蘭登勳爵也盯著,他就站在門前。我想我聽見在屋子裡的某處急急的腳步聲,一度發出水流動的聲音。最後發生了某件令我大吃一驚的事,就好像某人在黑暗中突然跳到你面前那種感覺。
“那是一種爆炸聲,手槍在門內開火發出的恐怖聲響。布蘭登和他的隨從快步跑到門那,甚至還沒有人來得及大叫,‘時間到了!’喊聲伴隨著拉門閂的聲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上了樓梯,我仍站在後面以確認沒人超過那些已經進來的人溜進去。沒有人這樣做!我慢慢上前,檢查樓梯,在我確認之後我到門口和他們匯合——”
突然,約翰爵士將拳頭敲在椅子臂上。
“默頓沒了!沒有人離開上面的門;其他人站在門口,布蘭登、蓋瑞克和我檢查了整個房間。我們處於瘋狂之中。百葉窗閂緊了,窗柵沒有破壞;事實上,窗柵上還有灰塵。默頓不在,也沒有隱藏的門。某種武器曾在此開火,因為空氣中有火藥的微弱氣味,但是我們沒有找到武器。藍色玻璃罩燈昏暗的點著,煙霧盤旋其上像是在揮動的手……但是,無論如何,我知道在我們進來之前,沒有人進出那扇門!”
而且,正如此後證實的那般,約翰爵士所說完全屬實。
二
燈光令屋子裡濃濃的煙變成黃色的陰霾。貝克林和約翰·蘭德沃恩爵士看上去都很不自然。貝克林說:
“我的朋友,這樣的陳述會在法庭上遭到恥笑的。我們現在不能證明什麼——你不知道麼?範格如死時,或是福科或是我——房子裡另一個居住者——必有一人殺了他。範格如大約在十二點被刺死。默頓十點鐘消失,對他來說駕車三十英里時間綽綽有餘。沒有比晚上駕車還要不引人注意的事了。那麼,在十二點十五分或者差不多的時間,我打電話給你,因為我知道你住的離默頓家很近。這不是夜賊作案,因為範格如家沒有東西遭竊;那晚唯一能殺死範格如的就是默頓,我想立刻核對一下他的行蹤。如果我和你溝通的話,他的僕人就無法撒謊。你的男管家告訴我你在默頓家,還沒有回來。我留下口信讓你打電話——”
“十二點十五分,”英國人插話道,“馬德琳、蓋瑞克和我正在回家的路上。在那時刻,默頓還沒有出現。問題是:如果他只是開個玩笑,為什麼他還不回來?我們在打消僕人的疑慮並離開之前等待了兩個小時。直到臨近一點半,默頓才回來。我們把故事續下去吧。告訴範格如的事。”
“相當簡單,我的朋友,我沒有故事可說。你認識範格如。他的愛好是天文學;我不是指占星術,這就是默頓和範格如不合的起因。每次我拜訪他家他都給我看一些新的防盜裝置。他在屋頂上有一個大型天文臺玻璃圓頂,一個開放的地方,為了防盜裝置了堅固的柵欄,十英尺高還帶電,圍繞著整個屋頂上。房子不大,每扇窗戶都有鎖。兩扇門上的鎖也不可能複製出鑰匙。想象一下,那地方就是個要塞。福科,一個強壯、笨拙的紅髮傢伙是他新來的管家。我記得當我到達時出現在門口的他那僵硬的臉,頭髮翹向一邊就如同逼真的假髮一般——白色的圓屋頂奇特的聳向夜空,範格如的影子在其上晃動。
“就這樣。在十一點中範格如檢查了那地方,開啟所有機關,鎖上門。我們交談著,但是他說在實驗室工作好比他每夜的儀式。我不感興趣,就去我的房間讀書。那裡能看到前面的樓梯。在十二點我讀書感到累了,我準備去天文臺向他要最後一支雪茄……
“範格如坐在天文望遠鏡前面,臉上呈現出麻木的笑容。他的胸口都是血,就在幾分鐘之前他被一把骨質刀柄的刀子刺中了。耀眼的燈光,蒼白如山羊的臉,從他胸口突出來的黃色刀把,一切如沉睡般靜寂。
“我叫來福科;搜查了屋子,門窗還是鎖著。我們兩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