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兄弟這兩個字的?”
“一輩子的親人。”顧承煊回答得乾脆簡潔。
顧燁霆勾唇溫柔微笑,“所以,無論你曾經做過什麼,你永遠是我兄弟,一輩子的兄弟。金錢,名利,地位,這些都影響不了我們之間血濃於水的親情,你懂麼?”
不等顧承煊說什麼,顧燁霆便走進了電梯,微笑著任由電梯門將兄弟二人分割兩個世界。在電梯門完全關上的那一刻,顧承煊一拳重重砸在鋼化玻璃上,眼眶溼潤——
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睡了你的女人,顧二,你還會拿我當兄弟麼!
*
莫畔笛慢悠悠的走樓梯,原本先離開的她,下到一樓的時候卻遠遠落在了顧燁霆這個乘坐電梯的人後面。似乎認清了前面的背影是他,莫畔笛刻意放慢了腳步,生怕他有個什麼事兒停了下來,她被迫和他撞見就尷尬了……
幸運的是,他在一男一女兩個職員的簇擁下離開了大廳,徑直上了門口那輛蘭博基尼。車緩緩起步離開,莫畔笛這才加快腳步走出公司。
沐浴在陽光下,回頭看一眼金光燦燦的摩天大樓,莫畔笛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聲嘀咕:“為什麼自從顧燁霆來了這兒之後,我連站在公司門前都覺得好壓抑呢?”
難道那個人有那麼強大的氣場麼?
一個人盯著摩天大樓嘀咕了兩句,莫畔笛握著自己的包包,轉身朝回家的方向走。她今天不想打車回去,就想一個人慢慢散步,當是放鬆一下心情吧,在路上走,總比回到那個家好多了。
可是往前走了沒多遠,她的目光忽然被某一處吸引——
那是一個十字路口,紅燈刺目的亮著,幾十輛名貴的車停在路口。一個抱著玫瑰花的小男孩兒怯生生的望了一眼路兩邊,試探著邁下一步,離開人行道,朝名車走去——
賣玫瑰花的一般都是怯生生的小女孩兒,可是眼前這個卻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男孩兒。他那麼漂亮,一雙眸子炯炯有神,身上的衣服卻有些髒兮兮的。從布料上看,衣裳被洗得發白,好像穿了好幾年一樣——
又是一個為生活所迫,不得不賣花賺錢養家的孩子。
莫畔笛慢慢朝十字路口靠近,目光始終停留在小男孩兒身上,並且隨著他的前行而移動目光。
擁擠的車流中,他彷彿不懼怕這種危險,用那被玫瑰花刺扎得傷痕累累的小手敲打著車玻璃,等車窗搖下之後便用他小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說——
先生,買支花送給女朋友吧……
先生,買支花送愛人吧……
先生,求求您行行好,買一支行不行?
一直靜靜看著那個小男孩兒一次次被車主轟開,莫畔笛忽然有些動容。他一再的被人推開,有時候會狼狽得摔倒在地,但他總是當即爬起來,拍了拍玫瑰花上的灰塵,又硬著頭皮走向下一輛車……
即使再次被轟走,被辱罵,他也一聲不吭,只是低頭彎腰道個歉,隨即再走向下一輛車……
他只是家裡貧窮了一些,但他並沒有低人一等!那些人,憑什麼欺負一個小小年紀就得賺錢養家餬口的孩子!
莫畔笛心中痠痛,加快腳步朝小男孩兒走去,心裡只有一個念頭:即使不能幫小孩兒什麼大忙,她總可以買幾支玫瑰花,讓小男孩兒少受一點侮辱,讓小男孩兒留下更多的自尊——
正在她距離十字路口只有十幾米遠的時候,她忽然發現茫然無措的小男孩兒靠近了一輛蘭博基尼。
那輛車好熟悉,莫畔笛仔細一看,那不是顧燁霆的坐騎麼!!
他那麼冷血的人,小男孩兒要是煩他,還不得被他嚇死!看著純潔無害的小男孩兒,莫畔笛心裡一慌,用跑的大步朝前面奔去——
“先生,可以買支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