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玉山頂部向下,一道道的玉階旁都有潔白玉座,卻是冰蟾宮各位仙子的座位。
頂端的玉座暫時空置,其下也有一、兩個空位,再往下就有美麗仙子居於白玉座位上,手持拂塵如意,耐心等待著宮主前來。
在她們身後侍立著青春少女和稚嫩蘿莉,個個都是美麗至極,尤其被冰心訣淬鏈出的出塵氣質,超凡脫俗,比之塵俗中的美女更是清冷孤傲,令人敬仰迷戀。
自玉山峰頂而下,玉階旁的玉座上,依次坐著數十位美麗仙子,身後都有青春美少女和剛入門的幼徒,衣袂隨風飄蕩,這麼多年齡不同的絕色美麗女子,讓伊山近看得眼睛都有些花了。
雖然他扮成了女子,又運起縮雞入腹的神功,可是看到這麼多仙家美女還是忍不住心動。
只是那些美女身上熟悉的清冷孤傲氣質,讓他不禁想起深深銘記於心的兩位美麗仙子,心中痛楚悲憤,只能低下頭,不讓自己異樣的目光引起冰蟾宮女修們的懷疑。
等待了許久,世外仙子們卻絲毫沒有不耐之意。她們隨便一打坐閉關就是幾年幾十年,在這裡等上幾刻又算得了什麼?
伊山近也在耐心等待,終於聞到香風繚繞,一個美麗至極的倩影飄然落到頂端的玉座之上,卻是宮主來臨。
美麗仙子們站起身來躬身行禮,而她們的女徒則拜倒在地,遙遙叩頭,以示對宮主的敬意。
伊山近也隨著春凝一起拜倒叩頭,心中卻猛烈跳動,弄得臉頰泛紅,無法自制。
從那飄來的香風之中,他嗅到了熟悉的氣息。當初被奸三年,時刻都能聞到這樣的香氣,這記憶已經深入骨髓,此時突然聞到這味道,又勾起了他最慘痛的回憶。
淚水盈滿眼眶,伊山近咬牙不語,回想著當初被仙女強姦的慘痛絕望,心中如在滴血一般。
在玉峰頂部,高高在上的冰蟾宮宮主沒有注意到末席處一個新入門女童的異樣表情,開始講授仙道術法。
她端坐在最高處的玉座之上,面蒙輕紗,遮住了月貌花容,櫻唇輕啟,將本門仙法由淺入深講述起來。
伊山近站在最末處,遙望著頂端的宮主,雖然一心想看穿她面上輕紗,可是她所講述的仙術道理,也讓他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心神漸漸凝注到她柔和悅耳的話語之中。
這聲音他聽著極為熟悉,卻也有一點點陌生,不知道是不是經歷百年,她的嗓音些微有些變了。
他修練冰心訣已經有段時間,現在勉強入門,只是沒有師父指點,許多地方都不太明白。現在聽著宮主的講解,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的!」
他更加入神傾聽著宮主的柔聲細語,不時有所感悟,許多不清楚的地方豁然開朗,日後修練起來自然事半功倍。
不僅是他,即使清修數百年的本宮仙子,在聽得宮主講道時也常有所領悟,與自己所得相互印證,因此而獲得突破的也大有人在。
伊山近正在聚精會神聆聽宮主講道,突然一陣疾風吹來,掠過高高玉峰,將峰頂端坐的高貴仙子面上輕紗掀開,露出了一張清冷美一麗至極的面龐。
疾風吹過,伊山近站立風中,身體寒冷若冰,微微顫抖。
他遙望著那張百年未見的絕美容顏,心中如利刃穿過,撕裂心臟,幾乎要憤然狂嘯,衝上去質問她為什麼要在奸死自己之後,就將他棄置於地,甚至連個墓穴都懶得準備!
作為法力高強的仙子,隨手一指就能化石為泥,令大地開裂,準備墓穴這樣的舉手之勞,難道她都不屑於做?
她活活奸了自己三年,這三年的合體交歡之情,連準備墓穴這點舉手之勞都不值嗎?
伊山近心中痛苦欲死,緊緊咬住嘴唇,鮮血從嘴唇上奔流而下,將胸前衣衫染得一片殷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