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聲哭出來,不要偽裝堅強!”
“我沒有……”靠在他厚實胸膛上,她低啞的反駁。
“都這種時候還這麼不聽話!”梅天良真想搖晃她的腦袋,好讓她自己想通,但是此時此刻他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好好抱著她,給她有力的支援及依靠。
他不喜歡看到她哭,見到她流淚,不捨的情緒就在心問掀起狂浪波濤,讓他滿腦子只想保護、呵憐她——
這樣的念頭及心情是首次出現,在他還搞不懂為什麼會有這些怪異情緒時,身體已經率先做出反應,將她納於懷抱之下,小心翼翼的憐愛著。
抱著她,梅天良突然發現整顆心漲得飽飽的,好似內心失落的一角因為她而尋獲——
當下他立即明白,他在乎闕迎月這個女人,撞了邪似的在乎不已!下忍見她流淚、不捨她將所有責任往肩上挑,更不捨她這樣折磨自己……
“都什麼時候……你說話還是這麼不客氣。”他這輩子大概就是這樣,不會變了吧!她想。
不過這樣也好,這樣才是她認識的梅天良。
他好溫暖,好可靠,在這無助傷心的時刻,他給了她一個暫時避風的港彎,同時也觸動了她的心絃。
這一刻——她不得不承認自己對梅天良是存有特殊情感的……
“誰教你讓我放心不下。”
他發自內心的感慨喟嘆讓闕迎月心上一顫,滿溢的感動及柔情沖垮她強築的心防,眼一眨,滿蓄的淚珠再也阻擋不住,如大雨傾盆而下,瞬間濡溼了整張小臉。
“嗚……”她將臉埋在梅天良的胸前,咬唇壓抑著,不讓哭聲從唇問逸出。
她的哭聲傳進耳裡,非但沒引起他的不快,反而掀起一陣陣極想呵護她的使命感。
他一向討厭女人的眼淚,因為女人老愛以眼淚當成威脅男人的工具,唯獨她……
唯有她的眼淚可以輕易牽動他的心思。
斷續的抽噎聲傳進耳中,讓他胸口一陣又一陣緊縮,她究竟給他下了什麼蠱,才讓他捨不得她一丁點兒的傷心難過?
隱隱約約,他察覺出這份割捨不下的情感,已在內心深處生了根、發了芽,無法剔除了——
“我在這裡,有我在……等你哭完,我就送你回去,好嗎?”他說不出安慰人的話語,只有一雙手臂及胸膛可以大方提供。
他難得表露出的溫柔讓闕迎月一愣,輕輕點頭後便像個孩子,哇的一聲放聲大哭,不絕的淚水溼了他的胸襟,也讓她緊繃的神經逐漸鬆弛下來。
這一刻,有個強烈念頭在腦海迴響著——
如果可以,她不願意放開這具寬闊溫熱的胸膛。
再也不放開——
當梅天良送闕迎月回到事務所時已近夜半時分。
狠狠哭了一場的闕迎月,在梅天良陪伴下步出加護病房的同時,兩名在外面等候的刑警也趨步上前,想要從刺殺案中獲得有利線索,好能夠在最短時間內抓到兇手。
但她全然無頭緒,無法提供線索給警方,等做完筆錄回到事務所,時間已經相當晚了。
“很晚了,你回去吧!”在事務所前站定腳步,正要掏出鑰匙開門的闕迎月,轉過身對梅天良如是說道。
看著她因哭過而略顯紅腫的雙眼,梅天良的心又再度隱隱扯痛,“你一個人可以嗎?”
她點點頭,因他熱烈的注視,雙頰不覺染上紅雲,
“今天……真謝謝你,如果沒有你……我一定沒辦法面對這一切。”
“別跟我客氣。”不自禁的伸出手握住她微涼的小手,他實在無法棄她一個人離開,“你確定一個人可以嗎?”
“嗯。與其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家胡思亂想,不如在事務所內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