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碰到的手感便如同眼下的綢緞,又滑又細。
又有些不一樣。
郎君的要硬朗很多
意識到自己在想什麼,嚇得一個機靈忙把手縮了回來,面紅耳赤背過身去,生怕被二夫人瞧見,獨子一人去了裡面挑選。
日頭從鋪子的直欞窗外照射進來,光暈正旺。
快午時了,不知道郎君在幹什麼,應該還沒用飯吧,會不會已經在想她了
“娘子,娘子”晴姑姑盯著她的手指頭,見她都快把跟前的一匹綢緞搓出一個洞來了,目光卻一團痴呆,嘴角還含著微笑,像是中了邪,心頭不由一跳,連喚了她兩聲,才把人神智換回來,提醒她道:“二夫人已經挑好了,正等著娘子呢”
上了馬車二夫人見她半天沒說話,也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輕聲問她,“怎麼了,想什麼了呢?”
溫殊色立馬打起精神來,“沒事,母親接下來打算去哪家?”
她一臉歸心似箭的迫切模樣,心思都寫在了臉上,誰還瞧不出來。
兩人成親時,她和謝僕射都不在,由著老夫人一番糊塗,把兩個無辜的小輩湊在了一起。
收到訊息時,也曾擔心過,自己的兒子從來不是個吃虧的個性,旁的倒是不怕,就怕他把人家姑娘給糟蹋欺負了。
沒想到兩人一路從鳳城逃出來,安然無恙地到了東都。
其中經歷的艱辛和危險,昨兒夜兒她都從謝僕射那聽說了,太子對她讚賞有加,“有膽有識,有情有義。”
都是風華正茂的年紀,
() 年輕氣盛,能一路走過來,患難見真情,即便是假的,也會處出來感情。
昨日二夫人把她拉出來,也是想看看兩人到底是什麼情況,見那小兔崽子派人來了幾回,便知道他是坐不住。
如今見到溫殊色的神色,心下也明白了,卻不識破,“要是有事你先回去,我很久沒來東都了,想多逛逛,恐怕沒那麼快回。”
沒那麼快,那估計自己還真是等不了了。
能有什麼事呢?說自己突然垂涎自己的郎君了?
心頭的真實想法不能見人,但只要想見一個人,便有千萬種理由,一臉擔憂地同二夫人道:“今日宮裡的太醫會過來診斷,也不知道郎君怎麼樣了。”
二夫人見她終於說了出來,鬆了一口氣,沒再為難她了,“既然擔心,便回去瞧瞧。”
把二夫人送到了鋪子外,溫殊色才折回。
謝府的馬車留給了二夫人,自己招了一輛,坐在車上,聽著耳邊車轂輪子碾壓路面的聲音,知道自己離家越來越近,頭一回如此緊張,期待了起來。
對面晴姑姑已經觀察她好一陣了,見她一會兒痴笑,一會兒撩一下車簾,一會兒又放下低頭抿著笑,恍如著魔了一樣,愈發心慌,出聲問道:“娘子到底是怎麼了?”
溫殊色搖頭,“沒怎麼。”
過了一陣,倒是主動同晴姑姑道:“姑姑,郎君好像喜歡上我了。”
昨夜她只當是自己回去晚了,他不高興,可如今細細一想,到處都是蛛絲馬跡。
郎君說想她,為何會想她呢,定是心裡有了她才會想她。
且他昨夜看自己的那眼神,曖昧又深情,實在算不上清白,還把她親成那樣,就差把她吞下去,骨頭都不剩了,不是喜歡又是什麼呢
晴姑姑總算知道了她這一上午‘病症’的由來,瞧她這副模樣,也忍不住替她高興,“奴婢早說過,娘子生得好看,性子又好,誰遇上了不喜歡,姑爺喜歡上娘子,那是姑爺眼光好。”
見她如此高興,順便也問了一句,“那娘子可喜歡姑爺?”
溫殊色毫不猶豫地點頭,“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