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元帝捂著胸口,激動得一口老氣差點沒撥出來,“愛卿,愛卿,你親自跑一趟,務必給朕把他完完整整地帶回來!”
平陽侯兩步衝上前扶助晉元帝,“陛下,當心龍體。”
晉元帝被扶著坐下,右手還抬著,“你親自去,這事就別交給底下人了!若是通州尋不到,你也別回來,就在附近郡縣多轉轉,歡兒不是能閒住的性子,尤其是揚州,通州與揚州只有兩三日路程,他很可能會去揚州的。”
“是,是,臣親自去。”
“快去,還愣著做什麼,別扶著朕了,朕有座!”
相較之下,平陽侯顯得平和很多,領了命令離開後,晉元帝久久沒回神。
褶皺的老臉上露出了期盼的笑,心中想著,這次若真能找回來,定要將歡兒打一頓才行!
這不孝子,心裡光裝了天下了,沒有老子!
然而,歡喜沒有多久,瞥見奏摺上的內容,想起馬家所作所為,笑容瞬間消失,“讓老二也入宮!朕瞅瞅他今日干壞事沒有!”
那廂,逃出生天的李四剛回到家。
前腳剛回到家,後腳,桃色事件就在京城傳開了,大街小巷都是他的風流韻事。
“聽說了嗎?相府的四公子是個斷袖。”
“竟然與親表弟廝混,通州都傳開了,你們是不知道,那個場面有多香豔,據說……”
“馬家公子一心想嫁給李公子,不知從哪兒聽來的偏方,專門殘害少女。”
“嘶,真是不得了喔,李四公子不是快要和劉家小姐結親了嗎?劉家能憋下這口氣?”
李丞相回府時聽聞,臉都綠了,明明是派四兒子去揚州將經手貪汙之人悄悄殺掉,要不是派別人去不放心,也不至於讓親兒子跑一趟。
豈料揚州都沒去,惹了一身騷回來。
趕回家後,瞧見李四沐浴完正待在房裡,李相怒不可遏地將人提出來,“逆子!你在外頭都做了些什麼!”
李四被拖到庭院裡跪著,一夜沒睡頂著黑眼圈,眼中佈滿紅血絲,李丞相還沒問,他便將通州發生的事事無鉅細地告知。
李丞相兩眼發昏,“我讓你去揚州,你跑通州去做下這等醜事!”
李四跪在地上,自知惹下麻煩,屁也不敢放。
“做醜事就罷了,還與馬年鬧出這麼大陣仗!還想殺裴夫人?你要真能殺光所有知情者,我還要誇你兩句,可你非但沒有,還親自出面殺人,你是有多自信啊!現在像現在這樣逃命似的跑回來,你是不是以為我能給你擦屁股?!”
“我也沒想到。”李四低頭,他倒是也想將人殺光啊,那不是被反殺了,才沒辦法的嗎。
想著,他突然道:“父親,馬家犯下的事,與我們李家何干?反正他們父子已死,我們只要不認就好!”
李丞相看著李四,糟心得很,指著他的手指都在發抖,“你若不出面殺裴夫人,還能將所有一切甩到馬家身上,可你親自出面了,人家也還活著,你真當人家是阿貓阿狗說不來人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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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認,不認有用嗎?李丞相一腳踹在兒子身上,“你個蠢貨!”
事到如今,陛下一定知曉了,李家是何態度,變得尤為重要。
李四能想到將一切推到馬家身上,李丞相自然也能棄卒保帥。
“來人,把他捆上!移交官府,我相府要與他斷絕關係!”
李丞相剛說完,李四就死死盯著他——
“父親,您當真要如此對我嗎?我可知道您不少勾當啊!”
“還敢威脅?”李丞相後槽牙都咬緊了,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莫要忘了,你的姨娘和弟弟仍在家中。”
李四握緊拳,垂下頭,滿面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