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樁婚事,果然如她所料,是裴如衍主動向家裡提的,否則老國公怎會同意呢?
她朝裴如衍望去,見他諱莫如深。
“怎麼還不帶走。”裴如衍語氣加重。
一群人押著裴徹,奈何裴徹力氣大,稍有不慎就掙脫了。
裴徹甩開了小廝們,“連爹孃都不清楚,當初祖父為何突然去國公府提親,他們都以為是祖父的意思,可我知道!因為那年兄長與祖父的交談,我全聽見了!”
沈桑寧站定不動,見裴如衍面色沉下,她心裡卻希望裴徹再多說點。
裴徹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一步步走到她面前,“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蠱惑的兄長,自打他與祖父遊歷歸來,時常將自己關在屋內描繪你的畫像,被祖父得知,毀一幅畫他就絕食一日,祖父只好假意答應。”
“祖父說,若兄長能中狀元,便應允這樁婚事,然後——”
突然被裴如衍冷冽打斷,“醉酒之人,一派胡言。”
他面若寒霜,給護衛使了眼色。
護衛拿著棍子悄悄上前,企圖將人打暈。
沈桑寧哪能容許,“讓他說完。”
她認真的神色,對上裴如衍的不淡定,後者到底是退讓了。
逐漸黯淡的天色,藏起他眸中的洶湧與不安。
裴徹笑他,“兄長有什麼不敢面對的?這大晉能人才子不計其數,當年祖父沒指望兄長中狀元,只希望時間久了,他能淡了這心思。”
話音頓了頓,“豈料,兄長當了真,沒日沒夜苦讀,三年後還真的中了狀元,這三年間,應該是經常擔憂心上人跟別人定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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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層突然電閃雷鳴。
伴隨巨響,天色陡然變黑。
沈桑寧在昏暗中,陷入迷茫。
前世,她從不知,裴如衍為了這樁婚事做了那麼多努力。
她什麼都不知道。
忽而,又聽裴徹感慨大笑,“我當時真以為兄長:()世子先別死,夫人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