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正事問你。”
韋小月這才揹著手,坐在了矮凳上,這裡胡風嚴重,所以坐具也是這矮凳。
看著韋小月明亮而有些澄澈的雙眸望向自己,武柲心中有著一種衝動,但隨即甩掉了,輕咳一聲,道:“小月以為,大周的馬政如何?”
“小月不懂!”韋小月毫不客氣地說道,彷彿看出武柲的不滿,隨即改口道:“小月只懂得馴馬和養馬,可不懂得育馬,爺爺也不讓小月看。”
武柲頓時明白,但為這如此單純的少女而感嘆,而且他能感受到這一份純真不是裝出來的。
“那我問你,在這山丹之地,如此馬政就沒有人提出過異議?”
韋小月噗嗤一笑,道:“如何會沒呢?張良伺就曾提出過分批養馬,但被爺爺和斛斯正否定了。”
“為什麼”武柲問道。
韋小月一聳肩,說道:“我哪兒知道,你是魏王,直接把他叫來問問不就得呢?”
說罷,韋小月站起身便向外走去,卻被武柲一把拉住,韋小月想要掙脫卻被死死地鉗住,她盯著武柲,嬌聲道:“你又想欺負我?”
武柲說道:“你怎麼把我想成飢不擇食一般,我是想讓你把張良伺給叫來,你走這麼急,我只好抓住你。”
韋小月憤憤得說道:“那你還不鬆手,你弄疼我了。”
武柲鬆開手,說道:“這裡你熟悉,把張良伺給我喚來。”
“憑什麼?”韋小月噘著嘴,對武柲彷彿怒目而視,也絲毫不懼。不知道真的不懂武柲的權勢,還是真的內心單純,沒有絲毫心機。武柲沒辦法,伸手攔腰一抱。便不管掙扎的韋小月,朝著裡間走去,隨後說道:“你說,憑什麼?就憑這個!”
此時,武柲只能用行動告訴韋小月,他憑什麼要命令他,他彷彿化身成為了一頭草原上的雄獅,撲在了自己的獵物身上。隨即,裡間傳來了一陣瘋狂的鞭笞之聲。
張良伺剛要踏進房間的腳步頓時停了下來,面容一愣。便下了臺階,等待裡面那激揚的聲響消失。
足足半個時辰,一名女子輕快地跑出了房間,看到臺階下的張良伺,臉上一愣。隨即一指屋內,道:“張大哥,殿下有請。”說罷,臉色瞬間通紅,白嫩的臉上彷彿那火紅的雲彩一般,韋小月趕緊跑掉了。
張良伺三十許人,自然明白韋小月發生了什麼。他不禁為斛駒兒感到悲哀,但他只是一個牧監,而且是個副的,只有服從上官的命令,所以摒除了雜念,整理了下衣衫。這才緩緩踏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便看到一個劍眉朗目的魏王武柲正在書寫著什麼,他躬身行禮道:“河西牧馬監,副牧監參見魏王殿下。”
武柲早就聽到腳步聲,他抬頭一看。心中不禁一愣,這韋小月是飛的,竟然這麼快?但此刻不允許他多想,便說道:“張牧監坐下說話。”
張良伺哪敢在魏王面前坐下,於是便道:“下官還是站著便是,殿下,下官此來,是想獻上下官的養馬之策的。還望殿下能夠聽下官一言。”
“恩?”這張良伺是主動而來,並非韋小月傳喚,武柲頓時來了興趣,道:“張牧監但說無妨,若能為我大周養出寶馬良駒,將是我大周的功臣。”
張良伺心中大喜,頓時有一種遇到明主之感,躬身施禮,道:“謝殿下,殿下,請讓下官說說馬政……”
大周的馬政沿襲了唐朝的馬政,只不過把掌管馬政的太僕寺,改成了司僕寺,司僕寺最高大臣為司僕卿,直接掌管帝國境內各大牧馬監,所以各地牧監也直接向司僕卿彙報牧馬情況,按照養馬數量,各地牧監又分上、中、下三個等級,官吏配置也略有不同。
河西牧監在山丹馬場,山丹馬場主要就在這漢陽草場,草場廣袤,曾經養過數百萬馬匹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