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駱駝,所以養馬潛力是很大的,但養馬從來都是良馬和劣馬混合放養,雖留有馬種,但時日一久,所育馬崽就逐漸趨於平淡。
張良伺認為,自馬一出生,便應該編號,隨著馴養,優劣便顯露出來,此時就可以把長勢優良的馬崽和長勢不良的馬崽分開,再重新編號,如此便進入第二批分養。隨著良馬崽成長,良馬中優劣再次出現,那麼再挑出良馬,編號分養,如此這般,透過分級分養,選出最優秀的良馬作為馬種,良馬馴養成為戰馬,長此以往,那麼河西之地何愁沒有優良戰馬?
魏王武柲聽到此言,不禁刮目相看,這可是前世的“精英培養法”啊,特別是在學校裡,升學考試後,會把全年級排名靠前的一部分全部集中起來放在了尖子班,配備最好的師資和最優良的教材,以及最先進的裝置,目的就是隻有一個,全國最好的高等學校!諸如此類的,還有軍隊的尖兵班、尖兵連、尖兵團等等。
如此分段牧養,優勝劣汰,暗合理學之道,武柲頓時喜歡上了這個年輕的牧監。
隨即,武柲站起身,說道:“若你為河西牧監,每年可產出戰馬多少匹?”
張良伺頓時一愣,繼而心中狂喜,躬身道:“三年後,下官保證,每年出產至少不下於五萬匹!”
“五萬匹?”武柲心中大喜,如此,十年之內,便可組建強大的騎兵了,便說道:“張良嗣,你可願忠誠於我!?”
張良伺雙目露出震驚之色,隨即便單膝跪地,“微臣心中所願也!”
第三百七十七章 魏王的草原情結(五)
神都洛陽,太初宮。
清涼殿內,依舊一頭烏髮,帶著通天冠的女皇正在看著奏疏,她一般很少看奏疏,但如今她的手中一直拿著一份厚厚的奏疏,足足有半個時辰了。
張易之和張昌宗則擺弄著新奇玩意兒,一隻已經快要成型的木鶴,其實二張如何會做這種奇巧玩意兒,他們只不過是讓人做了部件,拿到這宮中組裝而已。
女皇不會過問這些小事兒,所以也由得他們鬧騰。女皇的手中正是那魏王武柲的奏疏,奏疏讓她振奮,她已經足足看了不下五遍,上官婉兒沐休,所以不在,她需要找一個人跟她分享這份喜悅。
抬頭看到二張的木鶴已經做好,便笑道:“易之,昌宗啊,快過來。”
二張趕緊起身,就如同兩隻小狗狗一般,圍繞在了女皇的身側,“聖人有什麼吩咐?”
女皇笑道:“昌宗啊,你口才好,給朕念念這份奏疏。易之啊,你文采好,就給朕起草一份制書,朕要制告天下,拜武柲為天策上將,開府儀同三司,凡有功將士一併封賞。”
張易之心中震驚無比,這是要立武柲為皇儲的先兆嗎?倒是張昌宗則有一種難言之感。前段時間,太平公主找過自己,讓其在女皇面前給房州李顯美言幾句,他不是知恩不圖報之人,便答應了,如今女皇拜武柲為天策上將,開府儀同三司,這不是立皇儲的先兆嗎,他該如何美言呢?
隨即,張昌宗便拿起了奏疏,大聲朗讀起來。
“陛下……臣於焉支山大破後突厥,親斬默咄人頭,後突厥失其首領,大敗,向北掠奪鐵勒諸部而去。後突厥殘軍還逾十萬。極為殘暴,但漠北之地遙遠,我大周財力不足,臣請徐徐圖之……契丹之民只可安撫。征剿只會帶來更深的仇恨,望陛下三思……大周馬政所產戰馬,如今比之前朝永徽之年少了七成,河西牧監是重中之重,張景順玄孫張良伺頗有養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