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就更加危險。
今夜因為慶妃的出現和自己的追逐,寧弈為了給自己方便,調動了景深殿外的守衛,給人鑽了空子,到時候被掀出來,又是一樁無可解釋的禍事。
事情來得突然,又完會的無法挽回,眼看榻上錦褸翻亂,點點斑紅,光溜溜的還睡著個公主不肯下來,以鳳知微的機變,想著其中利害後果,想著兩年來的苦心很可能便要在今夜全盤傾覆,一瞬間也腦中空白。
床上韶寧見魏知不動,還以為他在沉醉的欣賞自己,不禁微帶羞澀的低了頭,卻有意無意將錦被又下拉了一點。
她今夜原本只是想趁難得魏知在宮中的機會,來偷偷見一見心上人,訴訴衷情,看是否有可能打動那人鐵石心腸,誰知一路長驅直入,毫無遮攔跨入殿中,殿內四面黑沉沉不辨人影,而殿中芳香宜人,令人心神盪漾,她怕驚擾別人,又怕打擾心上人養傷休息,想在榻前先坐一坐,看看他的睡顏也好,便滿懷柔情的在榻邊坐了,誰知剛一坐下,背對她的魏知便翻了個身,一伸手將她拉了下去……她又羞又喜又驚慌,想要拒絕,身子卻酥軟得不成模樣,心中模模糊糊想,以父皇的意思和自己的身份,不先趁這機會成其好事,自己這一番痴心多半要付諸流水,春情上湧,朝思暮想的情郎又終於假以辭色,本就奔放大膽嬌縱任性的韶寧,半推半就也就由他去了,一泊春水盪漾裡,只覺得情郎溫柔裡有點急色,似乎很有些焦躁,提槍入港迅速收工,她這裡只覺得痛,卻是半點滋味也未曾嘗著,她卻也不敢放縱,一直手肘掩著臉……事後最初的羞澀過去,她掰了情郎的臉想和他好好敘敘心意,那人卻急急爬起說去小解,等了好一陣子才回來。
此時看他立在那裡不言不動,韶寧羞喜中便生了幾分嗔怪,低低道:“瞧你……傻愣在那裡幹什麼?剛才還那麼急……的……”
說到最後聲音低不可聞。
鳳知微眼神幽光一閃,剛才一瞬間,她在思考是不是將自己是女人的事幹脆對韶寧表明,沒有什麼比這個更能證明自己無辜,然而轉瞬她便知道不能,韶寧不是逆來順受的柔弱性子,一旦知道自己被騙奸內情,絕望憤怒之下必然會鬧出天大禍事,到時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還有她還得想辦法通知寧弈這事,迅速查清今夜可疑出入人等,找出那個睡了公主還栽她頭上的混賬,並對接下來的暗箭做好準備。
遠處更鼓聲沉沉敲起,厚重窒悶,將夜的沉凝擊破。
聲聲沉,聲聲促。
此刻,四更天。
如果沒猜錯的話,對方既然出手,必定殺手連環,馬上應該就有人到她這裡,“發現”魏知和公主的“私情”,將事情鬧大。
她必須立刻安撫下韶寧。
“公主。”想定了的鳳知微,深吸一口氣,忍了熊熊怒火,含笑上前,在她身側坐了,柔聲道,“對不住,有點鬧肚子,讓你久等了。”
一邊軟語溫存,一邊順手就拿過散落床邊的肚兜褻衣給她穿,語氣很緩慢,動作卻極其快速。
韶寧聽著情郎難得的溫存,享受著情郎的侍候,暈陶陶裡一切由她,一邊穿著衣一邊呢喃道:“怎麼就鬧肚子了?我給摸摸……”說著就來摸鳳知微腹部。
鳳知微輕輕一讓,笑道:“你手可是冰的。”順手又套上中衣,韶寧展眉笑道:“小知你穿女人衣服倒是熟練的,敢情經常給穿來著?”最後一句掉著長長尾音,已經帶了醋意。
鳳知微給那句“小知”震得抖了一抖,心想女人真是天下最會自來熟又最會吃醋的東西,一邊溫柔快速給她穿衣笑而不語,韶寧卻又幽幽嘆息一聲,道:“你這樣的人,有人心儀也是應當,就連我也……但以後可不能再荒唐了。”
我還有你荒唐麼?鳳知微心裡苦笑一聲,老老實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