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份外予他無比震撼的衝擊感覺,尤感到眼前的「她」的珍貴和不容錯失。
安玉晴不知想到甚麼,被他看得不好意思地垂下頭去,赧然道:「我真的沒想過你的反應會這麼激烈,像給人判了極刑的樣子。燕兄還看不破嗎?出家和還俗又有甚麼分別呢?」
燕飛逐漸明白過來,但仍未完全掌握到情況,苦笑道:「我的道行太淺了,給玉晴一試便露出底細。出家和還俗當然大不相同,出家要守清規戒律,還俗則甚麼都不用理會,對嗎?」
安玉晴嬌嗔道:「燕飛!」
燕飛先略皺眉頭,捕捉到安玉晴往他瞅來露出嗔怪神色的一眼,攤手道:「先告訴我是怎麼一回事,好安我的心。」
安玉晴現出罕有害羞不依的神情,苦惱的道:「當晚於廣陵別後,我本想依你的話返山靜修,可是總放心不下支遁大師,遂順道到建康來探訪大師,方知建康已成險境。尤令我擔心的是魔門的威脅,他們控制建康後,第一個要殺的人肯定是他老人家。桓玄方面我反不擔心,因為給個天他作膽也不敢於此時勢冒犯大師。但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怎對抗得了實力龐大的魔門呢?於是我想到唯一的辦法,就是令對方誤以為我是來自慈航靜齋的人。只有當他們深信不疑靜齋的人正保護大師,才能使他們心生忌憚,不敢胡來。事情就是這樣。」
燕飛生出如釋重負的輕鬆感覺,又不自覺的皺了皺眉頭,問道:「慈航靜齋究竟是何門派,竟有可震懾魔門的力量?」
安玉晴定神看著他,訝道:「這是燕兄第二次皺眉了,但該與你說的話沒有直接關係。」
燕飛現出凝重的神色,道:「我真的不覺自己有皺眉頭,給你提醒,我的心中有點不舒服的感覺,但卻不明白原因。」
安玉晴沉吟道:「原因或許來自你神通廣大的元神,向你的識神傳遞某個資訊,令你的識神生出反應。」
又解釋道:「所謂識神,就是一般日常的你和我,平時所思所感,一切判斷分析、喜怒哀樂,都是由識神來主事。」
燕飛聞言露出震駭的神色,閉上眼睛,好一會後睜開眼來,擔心的道:「糟糕!千千極可能出事了。」
安玉晴問道:「你有甚麼感應?」
燕飛答道:「正因我沒有任何感應,所以我覺得她出事了,當我進入元神的境界,我強烈地想念千千,可知事情應與千千有關係。」
安玉晴道:「燕兄平時可感應到她嗎?」
燕飛道:「我不但可感應到她,還可以和她進行不受距離阻隔的心的對話,只恨不久前我剛和她進行了破天荒第一回的夢鄉相會,令她損耗了大量靈能,短期內將沒法再作心的對話。唉!怎麼辦好呢?」
安玉晴柔聲道:「為何燕兄不主動去尋她呢?看究一見發生了甚麼事?」
燕飛苦笑道:「若我有此本領,剛才早去了。」
安玉晴道:「便讓我施仙法來助你一臂之力如何?」
燕飛愕然道:「仙法?」
安玉晴欣然道:「凡與仙門有關的福份,就是仙緣;能破空而去的功法,便為仙法。自我初步練成至陰無極後,我發覺自己在感應和隱藏兩方面的能力大幅地增加。假設我和你攜手合作,不論千千姐的心靈如何微弱,你也有辦法找到她,在不用她損耗心力下與她建立心靈的感測。事不宜遲,我們立即進行吧!」
燕飛接著她伸過來的一雙纖手,柔軟而溫潤,接著一股無法形容的感覺蔓延往他全身經脈,那並不是真氣的輸送,而是一種心與心的結合。
下一刻他已和安玉晴那似如大地般無限,充滿生機和成長力量的心神結合為一。倏忽間,天地詠舞旋轉。
他們的肉身、靜室和溫柔的晚夜都消失了,只剩下心靈的大地,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