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孤獨的,安玉晴毫無保留地和他一起動身,探索心靈的秘境。
燕飛感到元神強大起來,有點類似死後陽神離體的自由感覺,似是無所不能,卻只有一個目的,就是尋找紀千千。
安玉晴的靈能像澎湃的海潮,一陣一陣的衝擊他心靈的堤岸,每一漲潮,他都感到自己強大了一點。
心靈的感應如蜘蛛網般往四面八方延伸,越過茫茫的大地,也不知過了多少時候,他終於感應到紀千千。
高彥步入艙廳,只見卓狂生和姚猛兩人在密斟,似在商議甚麼要緊的事。
正說得眉飛色舞的卓狂生見高彥來到,笑道:「高小子你來得正好,我們正想去找你。」
高彥在桌子一邊坐下,皺眉道:「這麼晚哩!有甚麼事不可留待明天說呢?」
姚猛笑道:「嫌晚?你在說笑吧!我們夜窩族有哪個不是晝伏夜出的夜鬼,白天有啥癮子?夜晚人才夠勁,想起東西來格外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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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彥嗤之以鼻道:「又來試探老子的私事,不要以為我被小白雁轟了出來,是老子我體諒她的心情,把我和她的洞房花燭夜延至宰掉桓玄之後,明白嗎?」
卓狂生和姚猛對視大笑,高彥卻像聽不到似的,徑自探手去拿桌上的酒瓶。
卓狂生搶先按著酒瓶,道:「先談正事,然後你愛喝多少便多少。」
高彥無奈下把手收回去,不滿道:「和你們兩個有甚麼正事可以談的?」
姚猛湊近他少許道:「重奪巴陵算不算正經事呢?高少!」
高彥遽震道:「你在說笑嗎?現在桓玄透過周紹和馬軍那兩個奸賊,控制著巴陵,如果不是這樣,我們也不用流亡到鄱陽來。」
卓狂生皺眉道:「你這個沒膽子的傢伙,只看你的窩囊樣兒便令人心中有氣,真想喚醒小白雁來看看,瞧她愛上的是個多 沒用的小子。」
姚猛笑道:「當然我們不會真的這樣做,大家兄弟,為你著想是份內的事。出主意的雖然是我們,但領功的卻是你。明白嗎?你已初步取得小白雁的歡心,現在是要鞏固她對你的欣賞和感激。而討好她的唯一方法,就是狠狠打擊桓玄,以洩她心中的悽苦。」
高彥懷疑的道:「可是你們兩個智力有限,能想出甚麼方法來呢?」
卓狂生沒好氣道:「我們縱然不像老劉和鎮惡般精通兵法,幸好剛巧是三個臭皮匠,湊起來正好是個諸葛亮,明白嗎?」
姚猛興奮的道:「現在桓玄正攻打建康,抽空了荊州的軍力,周紹和馬軍只得二十多艘戰船,兵力不過二千,只要我們能謀定後動,你高少肯定可以提著周、馬兩人的頭去向小白雁領功,讓她弔祭老聶和老郝的在天之靈,說不定當晚你便可以和小白雁洞房。」
卓狂生道:「巴陵如重入我們手上,我才不信桓玄不生出恐慌,然後進退兩難,不知該回防江都還是繼續攻打建康。」
給兩人你一句,他一句,說得高彥開始興奮起來,點頭道:「對!如果我能把巴陵奪到手中,扯桓玄那奸賊的後腿,肯定雅兒會很開心,說不定……噢!」
卓狂生接下去道:「說不定真的肯讓老子我摸她的手兒,對嗎?」
高彥光火道:「甚麼摸手兒,嘴也親過了,只剩下……嘿!」
卓狂生和姚猛聽得捧腹大笑,倏又收止笑聲,駭然往艙門處瞧去。
小白雁笑意盈盈的走進來,坐到面對高彥桌子的另一邊去。
三人你眼望我眼,均曉得如被尹清雅聽到他們剛才的對話,高彥肯定大難臨頭。
尹清雅卻像個沒事人似的,只是收起笑意,道:「你們在談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