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就像謝道韞一般,她們的婚姻都不如意,終生鬱鬱寡歡。
他又記起紀千千說過的話,風娘不單認識他娘,還見過小時候的他,可是他卻沒有任何印象,為何族內從沒有人提及他孃親有風娘這麼一個顯赫的姊妹?娘又怎會與風娘變成朋友呢?
燕飛更想到一個問題,他孃親是如何學曉秘語的?秘族一向排斥外人,除非成為秘族的一分子,否則怎能通曉他們的語言。
難道他孃親與秘族有某種關係?
當年万俟明瑤到長安營救乃父,又是如何與慕容垂搭上關係的呢?
燕飛隱隱想到此事或許與風娘有關,此更解釋了一直不離千千主婢左右的風娘,為何會離開她們一段時間,很大可能是因她與秘族的某種關係,慕容垂須賴她去遊說秘族出馬助陣。
假如確實如此,那他孃親和風孃的交情當與秘族有關連,而且……唉!而且可能與自己的生父有關。
對那不知是何人的爹,燕飛不但沒有感情,還怨恨甚深,怨他拋棄可憐的孃親,恨他無情無義,對他們母子不負責任。
過去了的事,他真不願去想。
宋悲風的手落在他肩上,示意他離開,謝娉婷為謝道醞蓋上被子,向燕飛投以感激的目光。站在一旁的謝混、謝鍾秀等謝家子弟,全現出鬆一口氣的神情。
任誰都看出謝道銳大有轉機。
燕飛緩緩站起來,在宋悲風的引領下來到外廳。
謝混有點急不及待的問道:“姑母情況如何呢?”
對燕飛,他算是禮數十足的了。
燕飛站定,平靜的道:“王夫人的經脈被孫恩的真氣灼傷,不過孫恩已是手下留情,否則王夫人必無倖免。”
謝娉婷皺眉道:“孫恩為何要這麼做呢?”
燕飛苦笑道:“他是借王夫人來向我下戰書,逼我應戰。此事由我而起,我該向你們道歉。”
謝混愕然道:“竟然與燕兄有關,真教人想不到。”
宋悲風聽到謝混說話便有氣,沉聲道:“如果孫恩不是意在小飛,大小姐肯定沒法活著回來,連我宋悲風這條老命都要賠進去。”
謝混登時語塞。
謝鍾秀道:“韞姑母有痊癒的希望嗎?”
燕飛微笑道:“這個我有十足的把握,剛才我已驅除了王夫人體內的熱毒,再有兩天工夫,王夫人該可復原,以後便靠養息的工夫了。”
謝家眾人無不喜出望外,想不到謝道韞可以在這 短的時間康復過來。
燕飛卻是心中暗歎,回想起當年謝安、謝玄在世之時,謝家是如何風光,現在卻是此情難再,只剩下謝道韞一人獨撐大局,要憑像謝混如此不知人間疾苦的世家子弟振興家業,只是痴人作夢。
可是他能做甚麼呢?
孫恩和他已結下解不開的仇怨,他們之間,只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就算孫恩不來找他,他也會尋上門去,和孫恩好好結算舊恨新仇。
第八章 擒王之策
漫天棍影,照頭打下來,這不只是其中一人的感覺,而是三個人都有的相同感受,其氣勢可以同時鎖緊三人,可見向雨田不愧是秘族出類拔萃的高手。
卓狂生亦是邊荒集內位列三甲的高手,眼力在三人中數他最高明,所以心中的震駭也是最大。他曾見過向雨田使劍時的雄姿,雖是迅若電火的幾記劍招,但已在他心中留下非常深刻的印象。
向雨田的功夫,肯定已臻人劍合一的境界,劍隨意轉,揮灑自如,頗有種空靈飄逸的感覺,劍到了他手中似是活了過來般,招招封死慕容戰凌厲的反擊,令慕容戰沒法把他纏死,他隨時要退便退。
可是此刻卓狂生見向雨田提棍打來,一時間竟弄不清楚